白羽鶴說這話,一點也不過分,反而是帶有深意的。這話,他多半是為胭脂雪說的,楚逸風要和哪個女的勾勾搭搭,他不管。但他作為胭脂雪的朋友,這一番話,他必須說。
胭脂雪也心裡對白羽鶴十分感激,這個花花公子,並不是簡單的那麼花花樣子那麼簡單的。能設身處地為朋友著想,說到做到。
朝陽公主早已休息好了,看著躺在床上昏迷未曾醒來的楚逸風。眼角偷偷斜看了幾眼,便出門而走了。這次,讓她心靈大受震動,以前在朝陽宮裡,在燕京高層的貴胄權力巔峰人物裡面,她十多年所見到的這些,都從未見有今最近一天見到的事情震撼。
但最後的一抹眼光,從楚逸風身上划走之後,她就知道,她和他再相遇,就是敵人了。一個才和自己相遇一天的人,就比活在自身生活裡面幾年的人,來的感觸還要大。這當真是玩笑麼?
於此,白羽鶴南驚天對項鷹說了昨晚上,怎麼火燒草料場,大鬧四門三宮。這些都讓項鷹拍手稱快,一貫行事遵守規則,不去主動冒犯別人的胭脂雪,聽到幾個大男人在這討論破壞帶來快感,心頭十分納悶,怎麼男人天生都種破壞**?
整整在楓葉山莊耽擱了半個月,半個月後,乃是皇帝的壽誕。整個燕京也都從先前的火燒火燎狀況中走出來,家家戶戶都開始張燈結綵的慶賀。兩年一小慶,五年一大慶。今年正值五年大慶,所以慶賀色彩尤為隆重。
皇帝陛下,至從登基以來,未曾做過多大的壞事,除了當日秦嶺一戰,調動楚天歌皇家鐵騎大軍,敗給了楚國刑千軍以外,就沒有其他汙點敗績了。沒有敗績,自然也沒有什麼優秀有魄力的功勞。
在他手下,有瑞親王主內,東海王主內。還有鷹揚將軍的鷹揚軍拱衛襄陽城,守護燕國南大門。鷹揚將軍,海鷹揚,是和楚天歌一樣,作為東方大陸四大名將之一。爵封鷹揚侯,這等侯爺,不是武威侯那樣有皇家的血脈,而是實實在在的,手握五十萬重甲兵的一方霸主。
五十萬大軍,比當日楚天歌在北漠關的皇家鐵騎還要多。北漠關大軍,最多三十多萬。不過北漠關有天險可守,浩浩昇天的陰山山脈,像一條分水嶺,把燕國和大漠隔絕開了。
昏迷了半個月的楚逸風,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爬起來了。他身上乾乾淨淨的,香氣迷人,這都來與胭脂雪每天早晚一次給他清晰。頭髮也梳理得乾乾淨淨的,額頭上的疤痕也快好了。
“睡得多舒服啊,做你一個個春夢。”
楚逸風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嘴裡吐出長長的嘆息。幾人聞聲過來,正值清晨,鳥鳴山翠,清風徐徐。紅楓葉在空中翩翩起舞,秋霜月白點點。南驚天白羽鶴二人人正從楓林中提著兩隻肥肥的山雞回來。不得不說,他醒得正是時候。
胭脂雪最激動了,絲毫不管其他人,一把衝過來抱緊楚逸風。半個月的日夜護理,讓她心頭也放開很多啦。
“天天做夢夢見你,就是叫你,你不應我。今天晚上我終於要如願以償了。”楚逸風醒來不忘貧嘴一番。
“就知道貧嘴,我們幾個都被你害慘了,擔心死你了。”胭脂雪理了理楚逸風的頭髮,扭動幾下腰肢,想要下來,奈何楚逸風懷抱死死的不放手。
“來來,今天山雞兩隻,一隻清燉,一隻紅燒。”南驚天已經開始著手,在清溪旁邊處理山雞了。
“小弟多謝幾位大哥再造之恩,禍我楚逸風一個人來闖,責任卻要你們大家一起來擔。”楚逸風說得異常誠懇,說實話,他是真的不知道,何以為報。就算馬上要他砍下自己的一隻手臂,他也毫不含糊。但他知道,他的朋友,過命的朋友,是不會要他砍下手臂的。反而,誰砍了他楚逸風的手臂,那麼,那人的頭顱絕不會在他的脖子上掛上超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