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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不道,陛下知道了,璃王府必然會不復存在。”今夜,他們必死無疑,但是鳳瑞也會猜到鳳璃必反,一定會加重砝碼,向鳳璃索命,他們的死,不會白費。
“哈哈,不復存在嗎?可惜,就算有,你也看不見那一天了。”不再客氣,不再羅嗦,手中龍匕開始了繼續的收割。凌利的殺氣透過酒千嬌小纖細的身子,揮灑的淋漓盡致,一時之間,血色無邊,染紅了漆黑的夜。
遠處的鳳璃,司空斬雲,北堂霄雲和北堂婉雪,看著在黑衣人中間不斷揮舞著龍匕的酒千,心,各自有著各自的感受。
鳳璃的眸子深沉如古淵,漆黑得比這黑夜更加黯淡幾分。
究竟,他的千兒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才會聚起那滿身比他更加濃郁的殺氣?戰場馳騁數年的他對著那濃烈的血腥味尚且會覺得難受的微皺一下眉頭,放緩鼻息。偏偏她,對那味道不但不噁心,還表現出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激動,品嚐鮮血之味。她,竟可以展顏一笑。
唇角掛著血跡的她,在這迷濛魅惑的暗夜,笑起來,竟是那般的妖魅動人,傾國傾城。該死的,他竟然也喜歡這樣的她,心,急不可耐的想要將她摟進懷中,狠狠寵溺。
白色的影子,漸漸的模糊著,黑衣人也漸漸的少了,鮮血噴灑在衣衫上,一點一點,隱去了酒千一身的素白。
絕殺,仍在繼續,遠處的觀眾都染上了一臉蒼白。
北堂霄雲雙目同樣暗湧著精芒,注視著酒千的一舉一動,暗暗思索著。如果說剛剛的鳳璃是地獄使者的話,那麼酒千現在,便是那地獄的王者,嗜殺的修羅,龍匕像是被下了魔咒般,只知道不停的切割著擋住它揮舞身姿的阻礙,神擋誅神,佛阻殺佛!
這樣的女人,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也帶著足以威懾任何人的煞氣,兩者完美和諧的在她身上展現。這樣的女人,才是足以匹配他胸懷大志的最佳伴侶。如若有她相伴,這天下,唾手可得!
懊惱,下一瞬間襲上心頭,望了望身側的北堂婉雪,他覺得這次失策了。但是縱然如此,也不能阻擋他要奪取酒千的決心。
心思再次回籠,視線越過樹林,望向了酒千所在的方向。
白色,早已消失無盡。
夜裡,酒千滿身被鮮血染盡,看著便是一片漆黑。大家只能憑著她與眾不同的纖細嬌小來辨別哪一個是她。
黑衣人,早已如鋪就的地毯般,散步四處,只餘下那個頭目孤零零的站在緩坡之上,俯瞰著斜舉著龍匕的酒千,滿身凌厲殺氣的朝著自己走來。
腳步,很慢,卻是步步生蓮,走過一個地方,腳下便盛開一朵血紅色的蓮花,慢慢暈開,再暈開——
她,低他兩個頭,地,比他的站的地方,低上半個酒千的身高。可是,她,就那麼抬著那張染了血的素顏,眯著狹長鳳目,一步一步,踏著他心跳的節奏而來,他,忽地覺得害怕起來。
太靜了,靜的可怕。
生在高處,他不但給不了酒千半分壓迫感,反而被她滿身殺氣攝的兩腿發虛。
腳步,早已定住,他早已知道,酒千到底做了什麼。
瞭然於心,眼裡湧出一陣明瞭。
“想必你已經我到底做了什麼了?”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拉回了他沉思的心緒。
“先以酒麻木我們的鼻息,再以酒混合著麻醉草藥,以內力使之成為氣體,飄進我們的鼻息,使我們失去還擊之力,任你宰割。”誰說酒家嫡女酒千不懂酒?誰說酒家嫡女乃是第一廢物嫡女?誰說她膽小如鼠,懦弱無能,是個草包的?
這一刻,他覺得鳳瑞的江山似乎坐到頭了。如此瑰寶璞玉,他竟然當做了雜草丟給了鳳璃,焉不知,酒千隻是一顆蒙塵的珍珠,而鳳璃則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