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堡包式
雨季遲來了近兩個月。
但卻一來,就像要補償回之前那兩個月似的,烏雲密佈,暴雨傾盆,透過洞穴厚實的葉簾還能聽到“轟隆隆”作響的雷聲,把郝然的耳朵震得透不過氣來。
去年雨季的時候,似乎雨勢都是一步步變大的,但今年雖然遲來了兩個月,雨勢就已經有去年進入雨季兩個月那麼大了。有時暴雨停下,就算沒了那震耳欲聾的雷聲,還有呼呼作響的風聲。
獸人們一早就帶齊家當搬入了洞穴裡邊,比起去年還是一無所知時,郝然這次已經有了經驗,知道哪些是必須要帶的。她為她家的產奶器羊鹿準備了好幾大筐它喜歡的那種樹葉,一筐白水果,幾隻小桶瓜盛滿了鹽果水,香豆水,連魚眼睛都準備了一些。
因為這次郝然帶著獸人們曬了許多肉塊,雖然其他獸人們沒郝然曬得多,但大部分每戶都曬有一筐。再加上獸人們自己準備的幾筐樹根,還有白水果什麼,今年的洞穴就顯得比去年要擁擠得多。
好在這洞穴不算小,雖然不是很寬,但夠深,比起準備不足,郝然寧願多準備些食物哪怕洞穴再擁擠些。她再不想看齊程捱餓了,現在也不想讓齊鬧鬧捱餓。
郝然把那幾筐食物擺到皮草墊子的兩邊,當作一道牆似的,再蓋上郝然夏天用來鋪床的紅水馬皮子。那半人高的藤筐,在這擁擠的通鋪洞穴裡,瞬時也成了一道矮矮屏風。雖然個人空間有限,但郝然和齊程睡下來的時候有三面是看到不到的……
其他獸人們似乎也覺得郝然這個辦法不錯,紛紛模仿,只是它們的藤筐有限,自身體積又大,遮擋也有限。看著那些獸人們面癱的用肢體表示苦惱,郝然想出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今年的郝然和去年一樣,準備了更多的樹藤在洞穴裡,既是為了創造生產價值,更是為了打發這段漫長無聊的時間。其他雌獸人早就學會了郝然所想到的那些編織技巧,她們也會無聊,不然也不會玩投石子換伴侶睡覺的遊戲了,所以今年雌獸人也準備了許多的樹藤。
反正也是為了打發時間,郝然便帶著大家一起像編席子那樣編簾子。後來似乎是雌獸人們嫌進度太慢,一個人太無聊,都紛紛把各自的老公們拉入編織簾子的陣營。一時間,雌獸人們有些尖銳的“嗷嗷”聲不絕於耳,郝然猜想那是她們在教老公們編織。
不過有些雌獸人會顯得脾氣暴躁些,也可能是她們的老公比較苯,所以郝然也經常見到有雌獸人“嗷嗷”幾句,怒起來就給老公一個爆慄。
“砰”的一聲,郝然連頭都不要抬,手活也不用停,就知道肯定又有一個老公被打了。在這裡,郝然還沒見過家暴的施暴者是雄獸人,雄獸人都是被爆者。而且他們被打了好像一點都不痛似的……別說雄獸人們皮糙肉厚,雌獸人們皮糙肉也厚!所以拳頭很威武……聽響聲郝然就知道打起來肯定有感覺。
不過那些被打的一點也不覺得惱火,郝然曾經努力想找出一個會表示出生氣模樣的,但一直沒能成功。倒是被她發現被打了,有幾個還有高興的趨勢……從他們咧開的嘴,毛尾巴的擺動幅度,郝然得以知曉。
“砰!”又是一聲,郝然因為結好了手裡這幅藤簾子,便順著看了過去,發現這次被打的是自己的兒子,打人的當然是小銅錢。
她的兒子齊鬧鬧和其他的雄獸人沒什麼不同,沒表示出疼痛和惱火,齊鬧鬧只是撓撓頭,白底黑點的的尾巴左右擺動著,眼睛眨了眨,一臉茫然和無辜。
然後小銅錢繼續編藤簾子時,他又喜殷殷的湊了上去,同樣坐在小銅錢旁邊的小紅面無表情。小紅似乎也編錯什麼時,小銅錢雖然也忿忿的“嗷嗷”叫著,卻沒有爆慄伺候。
郝然忍不住皺起眉頭,是的,從表面上看小銅錢最近似乎是接受了齊鬧鬧。自從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