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毛耳朵,用力一拉,直惹得齊程吃痛的呲牙,她惡狠狠道:“說,是不是你把我兒子教壞了?”
“冤枉啊,什麼教壞了,我都不知道你說什麼。”齊程一臉無辜,一邊搖頭,一邊舉雙手投降,連呼道:“饒命啊,老婆,耳朵快沒了。”
郝然忿忿的鬆開手,但氣還沒消,叉腰道:“還跟我裝蒜,你可別跟我說鬧鬧這套追女仔法是他自己鑽研出來的。別以為我忘了當初你是怎麼追我的……”
齊程嘿嘿一笑,不說話了,只一把抱住郝然,垂頭在她胸前的柔軟處蹭了蹭,故作撒嬌道:“老婆火眼金睛,老婆果然有把我放在心上,這麼多年前的事還記著呢。”
“哼。”郝然戳了他的腦門一下,嗔怒道:“誰叫你連點創新意識都沒有,當初在公司時你就是幫忙跑腿買飯買水,跑影印拿資料,你兒子也是送肉送白水果,跑著扛木頭遞樹膠。當初你送我水晶的頭飾,這兒沒水晶,你就教你兒子偷我的雞毛頭飾去送人。當初你大包小包的零食往我的寫字檯那送,一個禮拜讓我胖了五斤,現在你就教你兒子滿山頭,片森林的找零嘴去送給小銅錢!”
齊程繼續嘿嘿的笑,郝然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才逼得他出聲道:“我這也是為兒子好,你之前不也說要為兒子找個伴麼,我這也是為了貫徹你的思想指示啊。”
“我是說要找伴,但沒說是要找小銅錢啊,小銅錢有伴了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郝然反駁道,又戳了他腦門一下,“你竟然還教兒子去追別人的老婆,簡直三觀不正。”
齊程抬起頭,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老婆,這裡又不是人類社會,哪來三觀,鬧鬧去追小銅錢,你也沒見小紅要衝上去幹架,對不對?人家老公都沒意見,你幹嘛對兒子這麼苛刻?”
郝然猶豫著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齊程攬著她入懷,溫聲勸道:“還記不記得當初我第一次上門去你家時,當時我只是公司的小職員,雖然你也是小職員,可是你爸媽都是事業單位的中層管理,而我父母早就過世了,也沒留下多少家當給我。我當時還怕你父母會嫌棄我,但後來你父母是怎麼說的?”
郝然聽了這話,便陷入了沉思,她當然記得,她爸媽說,他們做父母的雖然總是孩子們好,但不會干涉孩子們的婚姻選擇,只要她真的喜歡齊程,他們也會愛屋及烏。
“可是,物質條件和現在的狀況不一樣啊。”郝然還是有些難接受,可能說到底,三觀是其次,她私心裡也是不希望兒子要和人共享的。因為郝然自己是無法接受的,能接受其他獸人們這樣,可能是因為那些和她無關。
就好像有些人說能接受同性戀,但他們未必能接受父母兄弟兒女是同性戀,一個道理。
“沒什麼不一樣的,他長大了,有他自己的選擇,而且他並不完全是人。”齊程篤定道,見郝然面色有些鬆動,又道:“而且,就算你給他找個新的伴,你又能保證沒其他的獸人來做二夫麼?”
郝然無話可駁,咬了咬唇,猶疑了一陣後,終道:“可能我還需要多一點時間。”
“嗯,我明白。”齊程點點頭,忽地又狡黠一笑,抱著她躺倒在皮草墊子上一滾,翻身壓在她,粗啞的聲音落在郝然的耳邊:“不過我也需要多一點時間。”
郝然臉一熱,這種曖昧的姿勢下自然洞悉了他的想法,雙手想推開他,道:“喂,在說正經事的時候你怎麼也能來興致?”
但齊程顯然不打算給自己的絲毫冷卻的機會,也不打算讓郝然多說無聊的廢話,於是他托起郝然的下巴深深的親吻。伸出有些粗糙的長頭,舔弄著她那薄而柔軟的嘴唇。待將之吸、吮成滴血的紅色後舌頭轉戰口腔內部,掃過了能及的每一寸黏膜,再從唇上順著吻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