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之晗像是發生了新大陸一樣，亮著眼眸，眼淚一下子就沒有了，開心的大叫：“門開了！”

“唐璟，我們有精力，我馬上就帶你出去。”

高之晗托住唐璟的肩膀下，想門的方向慢慢移動：“如果哪裡不舒服，馬上告訴我，別忍著……”

她撐著唐璟後背的手掌，觸碰上黏糊糊的液體，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她繼續在他後背又摸了摸，是一大片的溼潤……

“唐璟，你不能死……”高之晗已經淚如雨下，後背那麼多的血，一定很痛，不知道是不是傷害到了重要的器官才會流那麼多的血。

流淚似乎有癮一樣，高之晗眼中的淚水怎麼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

“是你從車裡爬出去，下車，我自己能走下去。”唐璟心裡嘆氣，什麼時候自己的生命裡這麼脆弱了。在這個小女人眼裡就如此不堪一擊麼。

“嗯嗯，知道了……”

高之晗手擦擦眼角的淚花，從車門開啟的缺口處爬了出去，跪在草地上，先要伸出手做點什麼。

“往後退一點，乖乖等我。”

高之晗此時極其聽話，向後退了一小步，給唐璟騰出來地方。

唐璟撐著身體內從車裡翻滾到草坪上，躺在床地上，大口喘著氣，終於可以呼吸了……

“撥通這個號碼。”唐璟把手機遞給高之晗。

高之晗什麼也沒管，接過手機，撥過去號碼。

現在她完全成了服侍者，沒有了自己的中心思想，只要是唐璟說的話，他都會聽話的照著他說的去做。

高之晗跟電話裡說清楚了跟唐璟所在的地方，然後不顧自己形象的爬到唐璟身邊：“你哪裡痛？一會就有人來了……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很傷人。不要讓我聽見。”唐璟抬手撫摸她的臉，手背擦掉她臉上的涼涼的淚，說話聲顯得微弱，“你的問題我給的答案，滿意了麼？不然這次翻車白翻了。”

高之晗還是沒弄清他們的關係，可是現在這些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我們是朋友，是朋友……”高之晗握著她臉上唐璟的手，眼中的雷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眼睛紅紅的，聲音哽咽。

“你說的算。”唐璟莫名一笑，輕輕揉著她的臉蛋，“別哭了，這麼漂亮的眼睛，哭壞了好可惜。”

唐靜的話似乎有治癒作用，高之晗的額眼淚一瞬間就收住了，咬著雙唇，心裡很自責，都是自己的原因。

“自責是好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就要改進，別再犯就行了，心情很重要。”即使漆黑的夜什麼也看不見，但還是能清楚聽見她有力的心臟節律的加強。

“知道了。”高之晗乖乖的點著頭，現在覺得唐璟說地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

“離我近點。”

高之晗的身體湊近他，躺在他身邊，側過身體，頭枕在他的臂彎裡。

此時，她無比的害怕，恐懼瀰漫至她的全身，唐璟絕對不能出事，她不希望唐璟出現任何的問題。

微風拂過，唐璟後背與腦後的傷感到微微的冷，緊了一下眉頭，手摟住高之晗的肩膀，閉上眼眸，他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旁邊的小女人把他當成依賴，不能讓她丟了安全感。

“你愛言溪麼？”高之晗也不知道為何會問這麼蠢的問題。

似乎唐璟愛不愛言溪跟她一帶的關係也沒有，突然救蹦出了這個問題。

唐璟轉過身，往前摟過她的身體，倏爾吻上她的唇。

溫柔，帶著點點的憐惜。

高之晗任由他吻著，似乎這一切應該是發生的。

為何自己是一個替代品，不能……

每一次一種不知名的情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