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發動九一八無非是為了利益,東北有什麼日本需要的利益,自然是資源,而對日本這樣的工業國家來說石油就是最重要的戰略資源。沒有石油,日本人火車可以燒煤,可以用蒸汽機,但是他們的飛機總不能用蒸汽動力,戰艦總不能再改回鍋爐吧。此事蔣價石仍然不認為日本人對東北有領土野心,真是冥頑不靈,好在他終於第一次體會到了空軍的威力,因為他感到了這玩意對自己安全的威脅,今天對方空降宰了黃金榮,明天難保不會空降來幹自己。於是一方面他開始增強自己在老家的安全措施,另一方面開始知會自己在南京的心腹,讓他們密切關注空軍的發展。其他軍閥也是人人自危,暗自度量自己有沒有得罪過趙書禮,但結果都是加強了安全措施,尤其是防空的措施。
各大媒體也是紛紛報道這件事,有責罵的,有叫好的,而且讓人費解的是,批評的還多是塞北的媒體。這些年塞北的輿論環境是相當寬鬆的,媒體感受到了這種優越感,他們擔心失去,因為從本質上說,趙書禮這屬於濫用私權,因此此事紛紛譴責這是非法的,沒有經過法律審判的,軍閥利用權力的非法行徑,要求最高法院作出解釋。法院的回覆是,上海不歸屬塞北整府管轄,無權對此作出回應,但是中央作出的決定,塞北是承認的。而中央整府會懲處趙書禮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趙書禮是他們剛剛選上來的軍事一把手,雖然名義上林森是總統,但是實權以前還是蔣價石說了,現在出現這個比蔣價石還蠻橫的傢伙,讓自己制裁,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力推嗎,中央法院的人正瞅著怎麼巴結呢。尤其是趙書禮剛剛才表露了一次他的蠻橫,在上海乾掉了黃金榮,自己現在去找他麻煩,不是作死嗎。
國外對此也有評論,媒體也是褒貶不一,褒的自然是又聯絡到了桃色新聞上,說什麼塞北軍閥與上海大亨爭風吃醋不惜動用軍隊之流,而貶的則是狠命批評中國的法制混亂,根本不專指塞北一家,把整個中國一耙子樓死了。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趙書禮則覺得自己很無辜,他此時還在自己的專列上,透過無線電已經知道了趙登禹的處理方法。他只感嘆了一聲,這丫真暴力,然後就沒什麼其他的想法了。在他看來,這種處理方式是可以接受的,快刀斬亂麻,他不知道黃金榮身後有什麼勢力,是中央軍裡對自己不滿的群體,還是有外國勢力參與了,這些不得而知,趙書禮肯定的認為,一個小小的流氓頭子,是沒有膽量跟他這樣的軍閥叫板的,後面肯定有人。但是他認為,不管後面站著是誰,現在都應該快刀斬亂麻,一下子打死這出頭來叫的狗,否則後面會麻煩不斷,至於他們背後的人,趙書禮不感興趣,引不出他們沒關係,引出來正面較量起來反而又是麻煩事。索性現在,打了他們的狗,不看主人,更簡單。
他的火車正行進在津浦路上,已經過了山東到了江蘇境內,景色漸漸改變。兩旁的農田中,漸漸出現了種植水稻的農民的身影,聽聞南方有些地方水稻可以一年三熟。而北方則是小麥和玉米,或者土豆兩季,東北則是大米高粱。
在過不久就要到長江了,過了長江就是南京,可惜現在長江上還沒有一座橋,導致了鐵路無法直接開到南京去。想到這裡,趙書禮不由得想到了塞北的黃河大橋,那座大橋是茅以升修建的,當時塞北提出要修建一條聯通南北河套的鐵路橋的計劃,要修橋缺乏技術人員,趙書禮當時就想到了這麼一個人,讓人一打聽當時茅以升在交通大學唐山學校任教立馬就請到了塞北。而茅以升一聽說要在滔滔黃河上修橋,當時就激動了,放下了教學任務帶著一棒子學生就趕到了塞北地區,察看地形,一個月就提出了建設方案。可惜的是,當時建橋所用的低合金鋼塞北地區還不能生產,茅以升要從美國進口,結果趙書禮直接引進了一條生產線。
想到這裡,趙書禮打算自己一到任,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