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企業,像精密光學的,精密儀器的一些日本民營企業,他不敲詐一筆實在是太對不住自己了。
這些日本民營企業家,在日本面對財閥沒有出頭之日,在塞北發家致富後,可遇到了突然而來的戰爭。他們有的人的確做出了很不理智的選擇,比如想盡辦法逃離塞北,拋棄自己的產業。但是逃離塞北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此時嚴裕棠提出了幫忙,代價是這些日本人透過一份檔案將自己辛苦多年的產業全部交給了嚴裕棠。還有一些日本人則理智很多,他們選擇投靠塞北,做一個背叛日本的日本人,不但宣誓加入中國國籍,大力配合塞北宣傳機構抨擊日本的侵略行徑,而且在自己企業內開展大檢舉,對那些民族主義情緒嚴重的日籍工人,全都上報並交給了塞北整府。
但嚴裕棠也不想放過這種日本企業主,他利用這些日本企業主的心理,告訴他們如果他們的企業一日在自己手裡,那麼一日就沒有遠離危險。他嚴裕棠願意做好人,給這些企業主一點微乎其微的投資,收購他們手裡超過51%的股份,從而讓他們手裡的企業性質變成中資性質。
但是這些日本人也不是傻子,為了自己的前途能做出背叛日本的事情來,自然是豁的出去的主兒。他們跟嚴裕棠反覆交涉,最後基本上籤訂了一種特殊的合同,那就是嚴裕棠以很小的代價收購他們手裡多數股份,改變他們企業的性質,但是必須附帶一個附加條款,那就是戰後他們有權按照市場價格回收嚴裕棠手裡的所有股份,這期間的差價就當是給嚴裕棠交了保護費了。
嚴裕棠答應了這樣的要求。
其實雙方各懷鬼胎,日本人的想法是,加入戰爭中國勝利了,那一切自不必說,到時候他們想方設法徹底融入中國就是了,假如日本勝利了,他們也有辦法籠絡住日本當權勢力,到時候他們的產業還是他們的。甚至屆時日本勢力沒準想借助他們在中國經營的關係來穩定局勢,他們的地位進一步抬高也沒準呢。
而嚴裕棠想的是,日本勝利的話,他這些股份自然保不住,可是誰在乎呢,戰爭中他已經發了大財了,到時候一走了之就是了,他不是沒有準備的人,現在他兒子就在德國佈局了,而且做的相當不錯。而他自己跟美國財閥也有很關係,塞北幾十億美元的貸款和債券多數都是經過他的手進行的,加入德國也戰敗了,他有辦法將來到美國去。而如果要是中國勝利了,那麼這些日本人還不任由他宰割,他們手裡剩餘的股份遲早逃不過他的手心。
算計完了這些日本企業家後,嚴裕棠還不但算放過那些已經被關進集中營中的大量日本人。在新疆,有將近二十萬日本人和他們的家屬被關進了集中營,說是集中營其實真正的名稱是定居點。只是周邊都是荒野,根本逃不出去,跟監獄唯一的區別是這裡沒有看守。這裡的日本人為了生活,除了依靠塞北提供的微不足道的糧食度日外,不得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們之中有相當多的人才,規劃了自己定居點的建設方案,有不少工程師,組織開始建設自己的臨時居所。
在洗鹽鹼地開荒的業餘時間,他們挖土燒磚,興建了簡易的下水道,建設了精緻的小區,他們的生命倒是頑強,上了報紙也惹來了嚴裕棠這個敗類,因為嚴裕棠看到了他們利用價值。於是透過關係,獲得了一份許可,他可以在日軍集中營中辦廠,為塞北軍服務的工廠,利用這些日本勞動力生產軍火以及軍用物資。
“排好隊,一個一個登記,好,高階磨工一個,這是你的證件拿好了!下一個。”
在集中營中,一個個登記點上,日本人踴躍登記,因為他們獲得承諾,一旦進入工廠可以拿到外界三分之一的工資,那樣的話就可以改善自己在集中營中家人的生活條件了。雖然說這段時間裡,他們過的很頑強,可那是人在極端壓抑情況下,生命本能的釋放,是一種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