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帆回頭一望,卻是在上古試煉場中有過一番交往的玉劍宗奎姓修士,那個時候他也還是煉氣期,此刻同沈帆一樣也是晉升為了築基期修士。
還是煉氣期弟子時,這位奎姓修士劍術就是已經達到了身劍合一的境界,可謂是劍術一道上的難得天才。就算這段時間當中他是毫無進益,但配合著此刻築基期修士,身劍合一的凌厲一劍沈帆仍然是沒有絲毫檔下的把握。
玉劍宗修士的全身依仗,大半都是在自身的一柄飛劍上邊。飛劍品質如何,自身劍術境界,相比其他修士來說對於他們顯得更為的重要。
劍術境界高低,同修士本身修為並沒有直接的聯絡。但一般來說越高的修為在領悟劍術境界時就越是容易些。身劍合一這等劍術境界,一般都是築基後期甚至金丹期修士才能擁有,十分難得。
從中也是能夠看出,僅僅以煉氣期修為就是能夠初步進入身劍合一境界,奎姓修士在劍術一道上資質是如何橫溢,簡直就是玉劍宗最佳的弟子傳人。
沈帆同奎姓修士兩人在上古試煉場中交往關係並不算融洽,但起碼也是有了一定的合作基礎。加上這些都是過往事物,此刻兩人一同晉升築基期,之前一切自然都是要另當別論,再做計較。
兩人閒聊數句,都是有關於離開上古試煉場後的各自經歷。沈帆也是聽出,奎姓修士在玉劍宗中的生活境遇,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舒服,似乎也是受到了一定的排擠。
這樣情況,就是讓沈帆十分不解奇怪,以奎姓修士資質應該是倍加重視、重點培養才對。不過這些都是別派內部隱私,沈帆也是不好打聽,聽過就算。
“這般爭論,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放心,外邊有血魔宗逼著,這些人也是不敢再拖延多久時間,很快就會商量出一個可以讓各方滿意的妥協方案來。”
沈帆和奎姓修士相視一笑,心中都是曬然,就算梁州六大派是結盟聯合關係,但在這種時刻仍然是沒法保持上下一心。畢竟這種鬆散的聯盟,對於大多數中低層修士來說並沒有太多的約束力,大家想著更多的還是自家宗門利益。
“怎生回事?”
議事大廳突然是晃動了一下,撐梁大柱一陣顫抖,裂開了數條隙縫。
這番突如其來的驚變。將原本還是熱鬧轟轟、跟個菜市場一般的議事大廳一下變得沉寂下來。所有修士都是心中驀地一沉,感覺到了一些不妙情況的發生。
“快,快用傳景銅鏡觀察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快些,莫要遲了!”
幾個性急的築基期修士已經是催著馭獸宗的那名僅存修士,讓他快快驅動禁制,觀察外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雲煙谷內處處都是禁制,就算是再猛烈的普通撞擊,也是沒可能讓議事大廳產生這樣震動。
因為今年正好是輪到馭獸宗值守雲煙谷,操控谷中所有禁制的樞紐也是在馭獸宗修士手中。
一面巨大銅鏡從議事大廳頂部掛了下來,銅鏡上邊有些斑駁不堪,卻是將雲煙谷內外所有景象都是如實反饋在了上邊,猶如實景。
隨著馭獸宗修士幾番調動,終於是將畫面調整到了大家最為關心的一幕——
數輛高大殷紅馬車,彷彿是用地底最深處的岩漿熔岩打造,充斥著強烈的硫磺氣味。每輛馬車上邊都有四匹拉車異獸,各有不同,但唯一相同之處就是俱是渾身血氣濃郁,目珠血紅。
血魔宗的修士都是坐在了這幾輛高大馬車上邊,領頭修士揮手一鞭,就有無窮血光濺射四跳。
隨著血魔宗修士祈告唸咒,無窮血能就是從天而降附在猩紅馬車上邊。仿若是戴上了一層雄厚的血能盔甲。那種威能、那種氣勢,即便是從銅鏡畫面當中,都是能清晰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