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一口氣,冷冷道:“可惜我不僅沒被休,只是被禁足,而且過了沒多久,我復又得寵,你慌了心神,如今又在想什麼法子來要我的命?!”
她皺緊了眉頭,目光恨意難消,似要將我撕裂。我只是看著她,淡淡道:“怎麼?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嗎?”
她忽然冷冷地笑道:“是我又怎樣?你死了,正妃之位非我莫屬!你有本事,大可以去跟王爺說,看他會不會相信你!到時候我反咬你誣陷我,你又能耐我何?如今我叔叔已是西伐大元帥,王爺與我赫連家交好,你不過是一時得寵,等我身子好了,哪還有你的份兒?!”
我嘆息一聲,不可置信地望向她,真的不知道該笑她天真還是傻?她以為就憑她,可以瞞得過東方汐的眼睛?我冷了臉色,不想再說話,轉身走出了房門,長嘆了一聲,幽幽道:“我不會跟任何人說,你……好自為之吧。”
走出房門,我的心卻已經冷成一片。其實進來這個屋子之前,我根本就不能確定是不是她推我下湖,我也根本沒有看到她的鞋子,豈料她是如此地沉不住氣,被人抓住了丁點破綻,便自露馬腳。她妄想得到東方汐的獨寵,卻遠遠低估了東方汐的能力!
我閉了閉眼,心中微痛,頭有些暈。緩緩地走到院門口,忽見東方汐站在一旁,正淡淡地看著我。我心中一驚,他何時來的,怎麼不見碧葉通報?當下連忙浮出一個微笑,說道:“王爺,你怎麼來了?來看清音妹妹嗎?”
他走上前來握住我的手,輕嘆道:“清音病著,你也不要老是來打擾她,讓她安靜地休養就是了。”我心頭微微一顫,卻沒說話。這句話要是以前聽了,定然會覺得他偏心,我來看個病人也算是打擾?可是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裡卻沒來由地害怕,他若要算計一個人,那這個人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的吧?正在驚疑不定,卻聽他又道:“來人,將厚意園關了,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人隨意出入。”我吃了一驚,他……好狠的心,這是要讓她關在這園子裡……等死?
他見我沒有說話,淺笑道:“怎麼了?本王是怕人多嘴雜,打擾了她休養,你也少來,小心累著。心璃,你顧好自己就成了。別的事,就少操心。”
我努力地吸了一口氣,只得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他微微笑了,握著我的手慢慢地往真意園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每冷一分,他這樣待他的枕邊之人,若將來有一天,是我……越想越怕,後來竟止不住微微抖。他臉色微變,將我抱進懷裡,低聲道:“怎麼了?你冷嗎?”
我忽生懼意,連忙閉上眼,輕輕道:“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我……歇歇就好。”
他眸光微閃,深沉難懂,卻只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我抱了起來,一路進了真意園。我也沒有說話,任他抱我進了內室,放在軟榻之上。我定了定神,喘勻了氣息,閉了眼養神,不敢看他。只覺得他的手在我的臉上輕撫,輕聲喚道:“心璃……”
我嗯了一聲翻過身去,佯作睡了。他坐在我身旁,沒再作聲。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周益安慌張來報:“王爺!不好了!煙側妃病重!”
我驚得立即翻身下床,叫道:“怎麼回事?”
東方汐站起身來,邊走邊沉聲道:“慌什麼?!怎麼回事說清楚!請大夫了嗎?”我急忙跟了上去,只聽周益安道:“已經請了。中午的時候煙側妃就推說身子不太舒服,睡下了。一直都沒醒。剛才璧兒想叫主子起來用飯,卻現煙側妃臉色青,呼吸微弱,怎麼叫也叫不醒,好象是不行了,嚇得趕緊叫奴才去看。奴才看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已經遣人請大夫去了,這就來報告王爺!”
我心急如焚,東方汐也是沉著臉,一言不地走進了祥意園。進了屋裡,只見璧兒在一旁輕聲啜泣,非煙躺在床上,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