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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有一天……大哥會讓你回到我身邊的。”說完他大步而去,獨留下我在門口呆。

阮知秋啊阮知秋,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徹底地對我死心?

過了幾日,文昕帶了訊息回來,只說先帝殯天之時,身邊的人盡皆殉葬,幾乎查不到任何線索。那告密之人究竟是誰,已經成了一個謎。以嚴維正的為人,剛正性直,料他不會做謀反之事,但在他府中竟搜出龍袍玉璽,的確令人懷疑,除非有人嫁禍於他。於是又吩咐文昕道:“如此,就麻煩了。你去查查嚴維正是否與人結怨?尤其是朝中官員。”

文昕領命而去。我兀自沉思,此案的確是疑點重重,嚴維正極可能被人栽贓陷害,只是事隔多年,要調查清楚,恐怕是困難重重。如果真與明南王有關,那我嫁了東方汐,是否能查到一絲線索?還有那阮修之,與嚴維正關係如此密切,居然沒有受到牽連,反而官運亨通,成了內閣輔,實在令人生疑。

我心中顧慮眾多,隱約覺得自己若是嫁去了明南王府,恐怕會有更多未知之事在等著我,想起那日回真大師所言,我現在想要回我那個社會去,似乎是不大可能。不覺煩躁不安。

我終日在府中等待文昕的訊息,總是心不在焉。阮心瑜大婚之期將近,心事反倒越沉重起來。我知道她的心思,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每日與她說笑,逗她開心。

夫人幾乎每天都在靜漪園裡用膳,教導阮心瑜要賢良恭淑,好好侍候皇上。她雖然真心高興,卻也實為不捨,言辭之間頗有些傷感。

就這樣又過了數日,文昕才回到府中。我急忙將她拉進屋裡,詢問進展如何。

文昕沉思道:“小姐,此番翻查舊案,著實費力,當時之人大多不在了。那嚴維正是性情中人,最為耿直,要說結怨,似乎並沒有什麼仇家。”

我只得問道:“那當時的朝中官員,可有與他政見不和的?”

文昕道:“要說政見不合,那倒是挺多的。朝中黨派勢力向來分為兩派,一派是以老爺為的,內閣中的易銘志、方華生和護國將軍燕北翎都屬這派;另一派便是以天威將軍赫連越為,內閣中的簡松楠和其他四人均屬這派。嚴維正之亂時,只有老爺、簡松楠、方華生、易銘志四人在內閣之中,那時的天威將軍和護國將軍都還只是軍中的副將。只是在平定月異國之亂時,建立戰功,才得以封了將軍。”

我沉思道:“這樣說來,父親與嚴維正有八拜之交,那遼東王也應屬父親這一派了?”

文昕道:“不然。那嚴維正向來剛正不阿,從不因私廢公,雖私下與老爺交好,卻並不屬於哪一派。”

我想了想道:“那就麻煩了,他會得罪誰呢?也可能誰都會得罪。”突然眼睛一亮,問道:“當時嚴維正主張以兵退敵時,朝中有哪些人反對?”

文昕道:“除了老爺,盡皆反對。”

我一愣,皺了皺眉道:“這就怪了,為何兩派之人異口同聲地反對?那……當時還在內閣,如今已經不在的人有哪些?”

文昕想了想道:“有沈韋揚,告老還鄉,不過去年已經去世了;6榮,冒犯天顏而被流放;蔡黎,因病去逝;辛謙,辭官歸田了。”

我沉思道:“如此說來,死了兩個,還剩下兩個。那告密之人會不會是他們其中一個?”

文昕道:“這也不無可能。只是如此追查,太過於費力。如果能知道先帝下旨之前召見過誰,就好辦多了。”

我當下嘆道:“沒錯,如果能查出這一點,可能答案就呼之欲出了。文昕,你再去盤查宮中之人,我就不信先帝身邊的人全部都死光了,你細細地查,定要找出一個半個來。”

文昕應了聲“是”,卻未動身。

我不由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