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懷裡,生怕徐亭遠手裡的竹棍再招呼上來。別說是罵了,哼都不敢哼一聲,盡力用徐亭瑞的身子擋著自己。
五太爺終於哭完了祖宗。起身坐回太師椅,沉聲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茲事體大,既然徐謹行已經犯下大錯,有些事情,我們也要問清楚了,才好下決定!”
剛剛明明是徐亭遠在行兇。到了五太爺嘴裡卻成了吵吵鬧鬧,徐謹行一脈的人都憤恨無比,看向徐亭遠一家人的眼神就跟淬了毒的毒蛇一樣。
五太爺看向平泰公主:“老大媳婦。你是苦主,你還有什麼要問的,便先問吧!”
平泰公主點點頭,看向徐謹行。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然後問道:“亭進在哪裡?”
眾人腦子裡一陣迷糊,徐亭進不是造反被凌遲了麼,然後才反應過來,平泰公主是在問她的長子在哪裡,而不是那個冒牌貨徐亭進。
徐亭遠拎著那根棍子 站在了平泰公主身邊,大有徐謹行不說,繼續棍棒伺候的架勢。徐其容抿了抿嘴,對押著徐謹行的壯漢示意了一下。就見那壯漢把徐謹行的手臂往後一擰,疼得他忙開口:“我說。”
然後頓了頓。才聽到他說道:“你和我哥剛出門的那幾天我天天陪著孩子,孩子也越來越黏我。郭氏以為我看上了奶孃,所以藉故發作了奶孃,讓她去給廚房的水缸挑水,奶孃手上肩上都是泡,不方便照顧孩子,我就讓孩子晚上跟我一起睡。”
平泰公主皺了皺眉:“就算奶孃不方便,還有丫鬟,你若真是心疼侄子的人,也做不出後來這些事情!”
徐謹行心裡苦笑了一下,他喜歡親近那個孩子,哪裡是因為心疼侄子,還不是因為那是她的孩子!
嘴裡卻是不敢這麼說實話的,繼續道:“第二天醒來,孩子便感染風寒了。”
徐郭氏靠在徐亭瑞的懷裡,也想了起來確實是有這麼回事的,當時她本來著急得不行,可後來看徐謹行比她還要著急,就有些不高興了,撒開手沒有再管這件事,後來那孩子的病斷斷續續的,拖了半年多才完全好了。
徐謹行道:“孩子病死了,正好當時我的外室也生了男嬰,長得跟我很像,我又跟我哥長得相像,孩子生病不能見風,長期在屋子裡,我悄悄把孩子換了,除了孩子的奶孃和那丫鬟,沒有人看得出來!”
平泰公主再見到徐亭進已經是幾年後了,那個時候又沉浸在喪夫之痛裡面,哪裡想得到眼前的孩子已經不是自己的長子了!
徐郭氏有些震驚,然後心裡想著,果然無毒不丈夫,這麼大的事情,悄無聲息就瞞著眾人做了,她一個枕邊人,居然什麼也不知道!難怪後來她趕那奶孃出門,他也不曾說什麼。至於那個看孩子的小丫鬟,後來就莫名其妙投井死了,現在想來,只怕是徐謹行在滅口。
平泰公主臉上俱是哀痛,哪裡還有以前清冷的模樣,恨恨的盯著徐謹行問道:“他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這裡的他,指的是徐謹行那個替代徐亭進的外室之子。
徐謹行道:“十四歲的時候,我見他行事日益沉穩,他母親又快死了,我便帶他去見了他母親最後一面。”
徐郭氏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徐謹行居然養外室養了這麼多年!她卻整天跟府裡面的姨娘們鬥法,費勁心機防著稍微有些姿色的丫鬟,現在想來,真真是愚蠢之極!
平泰公主身子一垮,倒退了兩步,整個人有些無力:“好……好……”她以為自己的長子最多被徐謹行給送走了,或者是丟到鄉下的田莊了,或者是給那個外室當兒子去了,卻沒想到,自己和徐謹言的長子,在自己和徐謹言離家後不久,就早早的走上黃泉路!
徐亭遠把手裡的竹棍遞給戚氏拿著,自己親自扶著平泰公主,咬牙切齒的問徐謹行:“墳冢呢?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