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徐其容身邊的時間甚至比秋濃還要長,之前秋濃在的時候。虞夏多管一些梳頭之類的事情,與徐其容一起出門走動的還是秋濃居多。
徐其容有很多事情,都是秋濃知道而虞夏不知道的。誰讓秋濃比虞夏精明,又比虞夏知分寸呢!徐其容本來是打算給高伯和秋濃指婚的,畢竟秋濃跟高伯比虞夏要熟稔多了。誰知當初跟秋濃提了,沈媽媽並不願意。
直到後來秋濃失蹤了,虞夏心裡難過,徐其容好幾次看到高伯安慰虞夏,這才動了給他們倆指婚的心思。
打發高伯先下去忙了,徐其容拉著虞夏的手道:“你別擔心,就是嫁給了高管家,總是要回來我身邊的。你剛剛也聽爺說了,等明兒個爺說的人來了,你機靈著點,男人最不會看女人了,你可得替我把好關。”
虞夏緊繃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來:“婢子雖然愚鈍,可這幾個月時時跟在奶奶身邊,多少能變聰明一些。奶奶且等著看吧!”
然後嘆了口氣:“要是秋濃在就好了。”
徐其容心裡一酸,對啊,要是秋濃在就好了。
等到第二日用罷早膳,童兒領著兩個十四歲左右的姑娘來給她請安時,徐其容整個人有些蒙,難不成她家相公其實是喜歡美人?不然紫竹和紫韻已經算好看的了,這新來的這兩個為什麼比紫竹紫韻還要好看許多!
嶽媽媽看到人時也皺了皺眉,只覺得那兩個丫頭片子楊柳細腰,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怎麼看怎麼入骨,心裡不由得罵了句“狐媚子”,只是徐其容都沒有開口說什麼,她倒不好先開口,在兩個狐媚子面前壞了奶奶的規矩。
兩人雙膝跪地行禮的樣子看起來也有些柔若無骨,兩雙眼睛楚楚可憐,若是男人看了,少不得就起了憐惜之心。
徐其容有些不明白華裕德的意思,難不成他這是想提醒她養兩個貼身丫鬟以後好抬給他做姨娘?可他根本不是這種人啊!
徐其容久久沒有說話,兩人就那麼跪在地上,倒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安安靜靜的。
徐其容抿了口茶,然後注意到其中一個姑娘的手,上面似乎是有繭,而這兩個姑娘的做派,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做粗活的。
徐其容想起華裕德的話來,說這兩個姑娘別的都好,就是不怎麼懂大戶人家的規矩……心思一轉,已經明白了這二人的來歷,笑著道:“先起來吧!”
又問:“叫什麼名字?”
其中一個眼睛大一點的忙道:“求奶奶替婢子賜名。”忽略這說話語氣帶著的媚意和刻意顯露出的眼波流轉,倒是個激靈的丫頭。
徐其容點了點頭,道:“既然叫我賜名,那我賜了名字,不管名字有多難聽,你們以前的名字是不能叫了的。你叫虞冬,她叫秋淺吧!”
虞夏神色一窘,這名字取得,真不知說什麼好。嶽媽媽見徐其容對兩人這麼客客氣氣的,心裡有些不高興,想著奶奶到底是年輕,不知道這狐媚子的厲害,便打算開口提醒一下。
咳了兩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徐其容又道:“你們以後是要跟在我身邊做貼身丫鬟的,身上的一些習性得改過來。我知道你們不是那種不能吃苦的人,虞夏的婚期在下個月十八號,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就先由嶽媽媽教你們,過兩天我再去教坊司請一個教養嬤嬤來,專門教你們規矩禮儀。”
虞冬和秋淺忙歡天喜地的應了。
嶽媽媽先聽到說讓她教導兩個狐媚子,心裡正歡喜,然後就聽到徐其容說要請教養嬤嬤來專門教導這兩個狐媚子,登時臉色一變,顧不得那麼多了,開口就道:“奶奶,這事兒使不得?”
“怎麼使不得了?”徐其容扭過頭來看她。
嶽媽媽哎呦一聲:“她們是來給奶奶做貼身丫鬟的,不是來做小姐太太的,哪裡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