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否決掉了:“四房能跟裕王府交好是好事。再說了,郡主跟錦姐兒走得近,錦姐兒是個有主意的人,旁人輕易左右不了她。再說了,容姐兒這啞病若是不能治好,只怕以後要想找個如意郎君,還得藉著長公主府和裕王府的勢力呢!”
一提到這個,桂嬤嬤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欲言又止了好幾個來回。平泰公主扶額:“你跟著我的時間也不短了,什麼時候在我面前這麼吞吞吐吐了!”
桂嬤嬤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世子爺定親了,今日縣主倒有點不好意思見五小姐的樣子。郡主說了一大通,那意思好像是說縣主之前有讓韓世子娶五小姐的想法。”
平泰公主一聽:“胡鬧!”然後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說長公主會不會讓韓世子娶一個口不能言的兒媳婦回去。韓世子今年也快十五了,哪裡就等得了容姐兒了!”
平泰公主到底還是笑著搖了搖頭,對桂嬤嬤道:“不過是小孩子說著玩的。佳仁那孩子看著穩重,應該不會讓這種話傳出去的,你也不必擔心,就當聽了個玩笑話好了。”
桂嬤嬤不甚認同,補充了一句:“照郡主的意思,她想讓小王爺娶咱們家五小姐。”
平泰公主:……
現在都流行妹妹給哥哥找媳婦兒了嗎?
平泰公主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把手上的念珠一放,從蒲團上起身,對桂嬤嬤道:“去風波樓看看吧。”
桂嬤嬤一邊扶著平泰公主。一邊心裡想著,畢竟是骨肉親情,這才多少日子,殿下對五小姐已經如此關心愛護。哪裡還像佛堂裡那個清心寡慾的佛爺!
平泰公主扭頭正要跟桂嬤嬤說話。卻見桂嬤嬤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得笑道:“春桂,你今日心思挺重的。”
桂嬤嬤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殿下很喜歡五小姐?”
平泰公主挑了挑眉:“她叫我一聲祖母,我為什麼不喜歡她。”
一聽這話,桂嬤嬤就有些憤憤不平起來:“可是沈氏……”
“春桂!”平泰公主厲喝一聲,然後緩和了語氣,一本正經道。“沈氏是無辜的。年紀輕輕就丟下一雙女兒走上了黃泉路,那也是個可憐人。”
桂嬤嬤依舊有些不甘心:“殿下才是可憐人!”
平泰公主被氣樂了:“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聽你這麼說,倒像是我在跟自己小兒媳比誰慘!”然後頓了頓,道,“既然已經從佛堂出來了,就好好的爭一爭,過去的事情,該討回來的就討回來,該忘記的就忘記。這些話,都是你平日裡拿來勸我的,怎麼這時候自己反倒鑽了牛角尖?”
桂嬤嬤搖頭:“老奴哪裡比得上殿下,殿下吃齋唸佛,自是殿下心善。老奴向來都這麼小心眼。”
平泰公主瞅了眼近在眼前的風波樓:“你還不知道麼,我幾時心善了?吃齋唸佛不過是期望安撫那些冤死的……罷了罷了,不必再說這些了,你要真那麼小心眼,是誰在容姐兒的白米飯底下偷偷藏雞腿?”
桂嬤嬤一噎,她怎麼記得五小姐看到雞腿後反應很快立馬就捂住了碗來著?殿下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平泰公主好心的解釋了一句:“那孩子悄悄往地上丟雞骨頭,掉我鞋上了。”
桂嬤嬤苦笑,最後只好道:“五小姐跟沈氏不一樣,看著五小姐,老奴總是想起還年幼時的殿下來。總是忍不住就心軟了。”
平泰公主笑笑,也不繼續戳穿桂嬤嬤,提腳便進了風波樓。
徐其容正看虞夏繡五福的香囊看得起勁,見平泰公主進來,忙迎上前去請安,虞夏時刻不忘誇獎自家主子:“姑娘回來後就一直跟著婢子學刺繡呢!”
平泰公主和桂嬤嬤掃了眼兩手空空的徐其容,平泰公主嘴角一抽,她記得容姐兒身邊的丫鬟都很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