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沒有迴風和院繡她的荷包,正跟平泰公主對坐著,一人執黑一人拈白的下棋。
徐其容見那棋子跟之前在江州時看到的有些不一樣,不由得伸手捻了一下。
徐其錦笑道:“不管什麼都混摸。馬上就到霜降了,天開始轉涼,這棋子是暖玉做的。”
徐其容一聽,要放回去的棋子又拿了回來,仔仔細細的用指尖感受了一下,果然不像一般的玉石棋子那般沁涼。心裡卻想著,冬日的時候抱這麼一塊玉約莫不錯。
平泰公主見徐其容捏著那顆棋子不動,有些不耐煩,隨口問了句:“跟你爹爹嘀嘀咕咕商量完大計了?”
徐其容還想著暖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開口便道:“商量完了。”說完才覺得不對,忙又開口掩飾,“也不是商量什麼大事,不過是今日去上香,跟法什大師說好了來我們府上講經的日子。”
彷彿剛剛那麼長的時間只是單純的在說請高僧來府裡講經,並沒有別的事情。
平泰公主冷著臉瞅了徐其容一眼,見徐其容說完之後信手把手裡那顆棋子丟回了棋簍,便沒有再追求。徐其錦見平泰公主沒再追問,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卻也無可奈何。
隨後幾日,徐家便有些不安生了。
先是徐四老爺莫名其妙的發高燒,大夫開了藥方,吃了兩服藥,依然高燒不退,整個人都燒糊塗了,住在楓樺院的西席先生葉先生抓了一把香灰泡水,給徐四老爺喝下去,高燒竟然退了。
接著是臨安堂連續好幾天有丫鬟說自己看到了鬼影子,郭老太太吩咐人用糯米把臨安堂裡裡外外都撒了個遍都沒用,臨安堂當值的下人們都有些人心惶惶的,郭老太太自己都趕緊出去請了一尊地藏王回來供上。
再接著,是水月軒,有人說,看到採月繞過翠微湖,進了水月軒。
這下子,水月軒的下人們不幹了,紛紛找藉口不肯當值,最後被徐大老爺知道了,把人聚集在一處,狠狠訓斥了一番,眾人這才戰戰兢兢的盡忠職守。
喬大太太因為徐其筠的事情正跟徐大老爺鬧不愉快呢,一開始徐大老爺並不理會,如今見她連下人們都不肯好好管了,訓斥完下人們,當即就把喬大太太叫到面前來,也好好訓斥了一頓。
喬大太太孃家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人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此時見徐大老爺真的生了氣,只好服軟,又打起精神來重新管理起水月軒來。
經過這件事,大家心裡都默默的覺得是採月的冤魂回來了,燒紙錢、誦經文,主子們故作鎮定,下人們卻已經把能想到的法子都試了一遍。
就在眾人鬆了口氣的時候,風波樓也出事了。
平泰公主在風波樓前種得有幾株十八學士,居然在這個時候開花了,明明是白色的花朵,裡面卻夾雜了幾絲紅色,像血絲一樣。
這還不算什麼,就在當日下午,徐大老爺被一個內侍領著幾個侍衛抬著進了徐府大門。徐大老爺還昏著,眾人忙請了齊大夫進府。一邊又趕緊招呼這幾人。
這才知道,原來徐大老爺這幾日被府裡的事情弄得有些恍惚,今日陪太子殿下看戲吃酒,竟然不小心把一個油乎乎的雞翅膀掉在了太子殿下的衣裳上。太子殿下一陣著惱,命人打了徐大老爺三十大板,讓人抬了回來。
事情傳到徐其容耳朵裡,徐其容仔細琢磨了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怎麼也沒想明白哪裡不對勁了。只是覺得,把雞翅掉在了太子爺的衣裳上,居然只被打了三十大板,看來這個時候的太子殿下性格還不是那麼的陰鷙暴烈。
徐大老爺是武將,身體好得很,三十大板也沒有傷著骨頭,只是些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大礙。齊大夫剛寫完藥方,徐大老爺已經醒了過來,送他回來的內侍和侍衛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