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豈能不信?”她頓了頓,突然眼前一亮。“舞煌可是有對策?”
我輕輕點頭。
……
站在將軍府前,再看一次那塊匾額,此時已是來到這裡的一個多月之後。似乎冥冥中已然把這裡當作了自己的家,巫綺、景臨、染如都是我的家人。星兒是我的密友,也是我的君主。還有皇宮和太廟,倒像是我另兩個家。
坐上寬敞明亮的硃色馬車,輕輕放下珠簾,燃起矮桌上的檀香。車輪已然開始轉動,窗外的將軍府也開始漸漸後退。身旁的人緩緩放下車窗上的錦賬,同時掩蓋住了外界嘈雜的叫賣聲。頓時車裡安靜了不少,卻也顯得有些尷尬。
我所謂的計策就是將那該死的和親轉移到自己身上,畢竟身為國師,不會亞於星兒外的任一皇室成員。星兒無子嗣,要論皇室成員,也都是些遠親,怕失了凰彩身份。將賀舞煌與龍嘯聯姻的話帶給龍嘯使者,幾日內便飛鴿傳書收到訊息,龍嘯國君應了我們,還邀請我去龍嘯一遊。
說我純屬見色起義?那個什麼國君跟我素未謀面,以我只貪戀天下絕美的性子,就算只是長得順眼,也入不來我的眼。說我貪財?我身為凰彩國師,不缺那點金銀珠寶。說我貪戀權位?我連神主都懶得做,更何況一個國家的皇后。
心中的小算盤早已打起,到時候我看那什麼國君見到我,還有沒有聯姻的心思!星兒政務抽身,但我的時間多得是,陪那個人玩玩也無所謂。
話說,身旁這兩人也真沉得住氣。我說要去龍嘯,景臨一下子擋在我面前,說要跟著保護我。想想就算我不答應,這小子到頭也會暗中一路跟我進龍京,所以身為一個具有艱苦奮鬥精神的良民,我沒有浪費半點唾沫星子,直接點頭答應了他。跟在我身後五年的尾巴,豈能輕易甩開!
染如倒是沒說什麼,但是我前腳跨出房門,他後腳就開始收拾細軟。說什麼一個人留在這裡很是寂寞,想回閣裡招呼生意,順便看看自己的手下把那裡打點得如何。他一人不會武功,帶在身邊也不大放心,再說也沒帶在身邊的必要,於是我跟本沒有理會。可是當他又開始背起自己熟客的名字,然後習慣性地扯開衣領,以開嗓子為名,連連嬌嗔時,我怒了。一個猛轉身衝回屋子,抓著他和他的細軟就向門外衝去。
儘管不大喜歡他這張臉,但國師的夫君去青樓招攬客人的事傳遍凰彩的話,別說他的臉,我這修煉了一千多年的臉也沒地方擺了。
於是乎,帶著兩個跟班,我踏上了前往龍嘯自毀形象的道路。說是自毀形象也不假,為的就是讓那國君見了我就腿軟,退避二十幾舍,最好口吐白沫,第二天連自己親媽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出了凰京就一路北上,路上經過的都是些林子。快馬在無趣的官道上飛馳,車子雖是平穩,但縱使再是舒適也擋不住旅途的寂寞。藍紗下的薄唇只是時而輕啟,品品手中星兒賞賜的玉泉冰,然後再輕輕放下杯子,閉目養神。
絕對的天才,他幾乎不用去刻意交代什麼,就可以成為名副其實的花魁!景臨的一舉一動,滿滿透著絲儒雅,誰會想到這樣的男子會是我的……侍衛?藍衫藍紗,藍影藍顏,臨景側畔,蘭同菡萏。
“妻主好生討厭,看得景臨都……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一記嬌媚的聲音,徹底讓我被寒意吞噬。
這傢伙,平時總是一本正經的,現在幹什麼突然這麼說話?
染如的臉色又開始變暗,我不自覺地拉上了他的手,輕輕扯扯。“嚐嚐玉泉冰,口渴了吧。不如讓為妻替你解渴?”說話間,我的手已然盤旋而上染如的身子。
“啪!”
一記響聲,久久盤旋在車廂中。我尷尬地收回了被染如拍掉的手,默不作聲地揭開錦賬,看向窗外。車內一片安靜,卻也充斥著景臨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