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給我一劑劇毒讓我死了吧!”我怒吼道,心中只是無奈。
他倒好,索性掏出懷裡的瓶瓶罐罐,全部一字排開擺在了我身上。
“鶴頂紅什麼的,毒不死小凰兒。這裡是師父的秘製毒藥,用斷腸草和孔雀膽熬製了整整一個月,還加上了些鴆毒,只要灑在面板上便可致人與死地。師父這裡有很多,足夠凰兒自盡了。”他說話間還不忘飄來一個得意的小眼神給我。
看見他的嘔心瀝血之作,我徹底曉得了眼前這是一個如何黑心的師父!
“你剛才說染如……”他的神情突然間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染如不是你的兒子嗎?”我反問道。
他愣了愣,便匆匆收起了這些瓶瓶罐罐。“當心待會真灑在小凰兒的身上了,不過話說這毒藥也金貴得很,灑了倒可惜了……”
是的,很可惜,到底你在意的是你徒弟的安全還是你的寶貝毒藥!
突然,他又狠狠拍了拍腦袋,隨後一連驚喜地看著我道:“怪不得呢,不如讓染如來替你療傷吧?”
我差點被口水淹死掉,難以置信地看著胡楊子,又想起另一雙相似的眸子。
“聽說那小子被凰彩的妻主逼走了,回來之後終日魂不守舍的。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就叫他來替你療傷,如何?看你的樣子,一定和染如是熟識,在哪裡認識的?”他那興奮的目光,就如同當初凰彩百官都希望把兒子嫁給我時的那目光一般。
本來我真的想隱瞞下去,但是為了避免錯誤的再次發生,我只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答道:“他有沒有提起他妻主的名字?”
胡楊子搖搖頭,茫然地看著我。“只記得是太醫院的……”
我補充道:“凰彩國前任太醫院院判,賀舞煌。”
“唉,本想著同為醫者,染如應該能和那女人好好相處的,只是沒想到他被休掉,就這樣灰頭土臉地回家。”胡楊子惋惜地嘆了口氣。“那個女人如此沒有眼光,回頭若見了她,為師定要將這些毒藥全部灌入她口中!”
聽到這裡,我硬是嚇出一身冷汗。
“那個……那個……”我尷尬地笑了笑。“師父啊,醫者要存有仁心,你教我的嘛。不可以用醫術來害人,對不對?那個……其實那個院判還有另一個名字……叫……”話憋到這裡,我不僅哽咽了。
一不做,二不休,都是自己對染如的虧欠。
我閉緊了眼睛,大吼道:“其實她還有個名字,就是賀蘭明凰!”
沒有動靜,可以說四周鴉雀無聲。
為什麼他還沒有暴跳如雷吵著殺掉我?難道又是因為捨不得用那毒藥?
我睜開一隻眼睛,他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裡,似乎就如同沒聽見我的那番話一般。我送了口氣,他真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一個慈祥的神醫……
過了片刻,他突然站了起來,大吼道:“就說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賀蘭明凰,你還有臉躺在這裡?”
我慘笑,已然沒了顏面對他。
沒有料想到的暴怒,他轉而用笑臉相迎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把染如接回去,我就當所有事都沒發生。否則這寶貝毒藥……”
“毒死我也好。”我打斷了他的話,一副安然。
他怔了怔,滿臉的失落讓我又是一番自責。
“因為……因為那孩子的容貌,所以小凰兒看不上眼?但說無妨。”他質問道。
“林流風硬是救了我,要我這條命以後做他的搭檔。日後我行走江湖,若是帶染如在身邊,師父會捨得他吃苦嗎?況且我決不能再負他第二次……”
麟主流風
“何為第二次?”他接著問道。
“當初只是為了給自己臺階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