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開不起。
紫藤停下了身子,索性坐在內簾前不再打算進來。則環只好耐著性子就去駕車,一行人馬也開始向皇宮前進。
“殿下不滿意也罷,只是府裡除了這件衣服,合身的只有紫藤的嫁衣。紫藤不入殿下的眼便可,是紫藤今日冒犯了。”他恭恭敬敬的模樣,讓我有些於心不忍。
那件衣服便是我照著一個人的身材做下的一模一樣的衣服,收在櫃子裡只為在怒火攻心的時候用它來平靜心神。沒想到紫藤翻出來穿上之後,我的思緒又被扯起。
如果他不嫁過來該有多好?我的生活就可以一直平靜下去,不用弄的現在日日借酒消愁。都是假如,‘假如’這個詞讓我害怕。
為了不入我的眼,在我們抵達皇宮後,紫藤便先行下了車,特意繞到車尾以免讓我看到。我則和鴻連一前一後地向母皇寢宮邁去,紫藤跟在最後面。
這樣免了我不少麻煩,他看不到我的臉自然不會出事。
踏入寢宮,對著坐在一旁飲茶的母皇,我就是一通跪拜。鴻連也跪在我身邊,微微頷首。鳳紫藤索性跪在了我另一側,但還是靠後些生怕被我看到。
“太女殿下真是如沐春風啊,只不過與紫君共度一夜,這臉上也恢復了。”淵祺的父君在一旁打趣著,惹得母皇也笑了笑。
“紫藤快來讓母皇看看。”母皇扯過紫藤的手,就是一陣愛撫。
我把頭壓得更低了,生怕紫藤的餘光瞄到我。
“謝母皇掛記,紫藤一切都好。府裡上下伺候得跟宮裡一樣周到,殿下也待紫藤極好。麟京的氣候更加事宜,紫藤竟也無水土不服。”他的言語中總是在故意給母皇透著絲喜悅,料想他進府第一日就懸樑自盡,隨後又狼狽地被綁著一個時辰,再接著因衣服的事被我羞辱一番。在鴻連面前完全丟了面子,他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地誇讚我們這一干人。
小紫藤似乎生來就是被人欺負的,長大了又被他母親送來和親,還要受我的怨氣,難為了他啊。不找個好人家投胎,偏偏做了鳳裳月的兒子,自作自受。
“咦?這是……看我差些忘了,小連終於捨得進宮見母皇了,快來讓母皇瞅瞅。”突然母皇話鋒一轉,我身旁的鴻連也站起身子迎了上去。
可苦了我這副膝蓋,我可是您親生女兒啊,死活不讓我起身,是想讓我跪成殘廢嗎?
三人有一句每一句地寒暄著,我咬牙忍著怒氣。
虐人虐己,難道是報應?
“讓他們陪陪母皇也好,禛兒身體有些不適,就先行……”
“慢著,別以為朕不曉得你昨日去了哪裡!紫藤和小連如此的男子世間難求,你究哪裡不滿意?這樣欺負他們很有趣嗎?”母皇猛地拍了下矮桌,惹得桌上的茶具集體一震。
母皇的眼線,她竟然也在府裡插眼線?
“母皇恕罪,禛兒能做的只有讓二位衣食無憂。再美的男子禛兒不能與之交心,又如何……”
“你有意中人的話為何不請旨賜婚?”母皇又打斷我的話,讓我有些難堪。
我連連搖頭道:“禛兒並無意中人。”
“難……難道你……氣死朕了,簡直胡鬧!我堂堂麟炎國的皇太女竟然會是……會是斷袖……咳咳,咳咳,朕這是得罪了上天啊!”母皇一時急怒攻心,身旁淵祺的夫君立刻走過去連連撫平她的心氣。
若是毫無顧忌,我真的想站起來瀟灑地告訴她,你女兒曾經就是斷袖,如何啊?任誰都一樣的事,身邊的男子各個都是政治的犧牲品,叫我如何去愛?
“殿下只是在跟您賭氣,她不喜歡長輩硬塞給她人,孩子長大了都是有些執拗的。當初淵祺何嘗不是如此,日子久了她還不是和自己的君與側君恩愛有加。您彆氣壞了身子,不然臣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