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新制的酒釀丸子。”我不緊不慢地道,隨意擺了擺手,示意她回去。
她果然沒有走動,而是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啟稟陛下,這次大捷的功臣可還少了一位,她為何沒有到會呢?”
我放下筷子,裝作驚訝的樣子連忙問起:“還有何人?”
“聞言大勝鳳清的將領並非袁將軍,而是明楓將軍。如陛下所見,凰彩朝堂皆知國師大人與昔日明楓將軍容貌極為相似,而邊塞訊息閉塞,不知國師大人的容貌。當初國師大人便提出親自頂替明楓將軍出征,以求大振軍心。想必這位將軍怕就是偷偷前往的國師大人吧!故微臣所言屬實,今日國師大人應赴宴,不宜缺席。”慕葉一臉得意地瞄了眼右邊的三軍將領,然後握了握手中空空的酒觴。
“來人,去請國師赴宴!”我揮手招來了一個伺人。
“陛下是忘記了嗎?國師大人在刺殺陛下被擒後,已然咬舌自盡了,不是嗎?”慕葉連忙補充道,似乎生怕我聽不到的模樣。
我連連點頭,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當酒觴輕輕磕在桌面上的片刻,殿內忽然從角落中傳來一陣笑聲。銀白色的身影漸漸從角落中展現,眼角泛著紫光的雙瞳閃過了每一個人,便輕輕定在了慕葉身上。熟悉的銀白色國師禮服,熟悉的身體,還有那張自己永遠不可以忘掉的臉。
看著“賀舞煌”就站在自己面前,那種奇怪的感覺怎能不湧上心頭?
沒等我出聲,四周的御林軍已然握著長矛圍了上來。殿內湧來的就有不下五十號精銳軍,這讓我全身只剩下了淡淡的寒意。果然如我所料,今夜……不眠。
“將軍大人,舞煌何曾咬舌自盡?又何曾行刺皇上?”那個小鬼揹著手,緩緩走來,照著我當初安排的好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隨後輕輕上前走了一步,將手放在了兩側,又習慣性地弓了弓身,舒展一翻筋骨。
一副屁顛屁顛的小樣子,還有面對御林軍包圍的淡然深情,加上望著慕葉的輕佻眼神。不僅形似,簡直是神似。況且就連習慣揹著手走路,然後向前弓身舒展的模樣,無非就是當初我在神殿上調侃赤長老時的招牌動作。或許是景臨告訴這小鬼的吧?
難以想象另一個自己就這麼走了出來,難道這小鬼上一世是戲子?
“大膽逆賊,竟敢上殿作亂!來人!將她給我亂箭射死!”慕葉先是一愣,隨後大吼了起來。眼見著她拳頭緊握,手中的酒觴卻依舊握的緊緊。
顯然,她一向對我有所禁忌。因為當初瘟疫被我治好,怪力亂神的國度免不得讓她去提防我。只要我守護在星兒身邊,她便不敢輕舉妄動。但正因為她相信有神力這麼一說,所以不惜找人替代我去刺殺星兒。如今“我”出現了,“星兒”也安然無恙,她的臉色固是不會太好。
“慕將軍不記得這大殿之上,誰人為主宰了麼?”故意捏起成止修長的手,輕輕吻在了光滑的手背上。我越是鎮定,她就越是不安。
“陛下,這逆賊要刺殺陛下,微臣只是想要保護陛下!”慕葉連連抱拳行禮,一副委屈的模樣。可是她眼中的殺意,一絲都未曾逃過我的捕獲。
賀舞煌掏出一絲方帕,小心翼翼地折成了三角,隨後遞給了慕葉。“將軍,酒觴中的佳釀已然打溼了將軍的衣襬,夜裡寒了,當心著涼。”
只見慕葉狠狠打上了“賀舞煌”的手,那方帕落地的前一刻,慕葉已然反手扯起我身體的衣袖,隨後將將酒觴抵在了那身體的咽喉處。明顯得想要先斬後奏,這女人暴露的地方實在太多,看來不像是個專門玩弄權術的主。
“咚——”
那身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脖頸間還有一抹血痕。慕葉用酒觴加以自己的蠻力,活生生地把那身體的咽喉割斷了……可是我看不見那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