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還有他那雙泛著綠光的眼。地府裡的小鬼都沒有他此刻嚇人,突然變成這樣,我如何能將他與以前的連兒聯想起來。
“樑上君子,這琴音好聽麼?”鴻連邪魅地笑著,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我這邊。
“難聽得姑奶奶我想殺人!”我隨口答道,立刻跳下屋頂,轉身破窗而入。
整間屋子的擺設都似乎改變過,而且空氣中莫名多了種西域香料的味道。鴻連坐在一旁繼續撫琴,笑而不語地盯著我,完全像是另一個人。為什麼我會有種錯覺是花妖附身?不過他身上的邪氣是花妖所沒有的,靠近鴻連我會渾身不適。
“你小子別彈了,當心後宮的人都找來圍毆你!”我索性尋了處坐下來,瞥了他一眼,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他想讓我害怕,我就是沒反應,而且要把你奚落得更慘,讓你無地自容。
“哦?淵禛不覺得人家彈得很動聽嗎?”他將琴撫平,隨後站起了身子。
不僅模樣古怪,就連聲音也好像是另一個人的。總讓我想起了“鬼附身”的故事,這蠱毒真是可怕。一提起“古怪”兩個字,我總是會聯想到龍神經。成苑說過,龍神經幾年前大病一場後就變得像另一個人。我的心思他能讀懂,他的舉止也出奇得詭異。想起他來到麟炎後就一直躲在寢宮裡,說來也讓人覺得詭異。莫非他就是下蠱之人?
事情沒有根據,我還是不要妄加定論了。
回過神來,鴻連竟然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從容地坐在了我的身旁,隨後輕輕扯開腰帶,向我靠攏。
這……這算是什麼?
我連忙跳到一旁,卻只見他癱倒在地,香肩半露,銷魂地勾了我一眼。情景又跳回了當初花妖在畫舫上時的舉動,讓我完全地呆滯住了。
“你小子今天哪根筋不對了?把衣服給姑奶奶穿好,凍死你活該。要是覺得不能自拔,待會姑奶奶差人叫來一堆餓漢來滿足你。當然,姑奶奶最不介意看的就是男男之歡!”我故意笑著道,其實手裡已經捏了一把冷汗。
他面色微怔,又扯起了自己的下襬。彩白的大腿讓人魂牽夢縈,雖然還是鴻連的小身子,可是一切感覺都變了。支著身子,他眯起了眼睛道:“人家想要淵禛……”
我差點岔氣,這樣性感中略帶沙啞的嗓音,下蠱的人想來也是絕色一枚。
“真是恬不知恥啊,竟然敢勾引人家的人!”一聲嬌笑,紅影從天而降。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屋頂的那個大洞……
“我的琉璃瓦啊,多少銀子啊,到底是自己家的東西,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愛惜啊!”我立刻跑了過去,扯著花妖就喊道。
雖說嘴上掛著銀子,但心裡還是有些後怕。若是方才我一個不禁就過去將鴻連就地正法,那花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還好還好,我沒有受誘惑。
花妖坐在了張椅子上,翹起腿輕輕伸展,紅色的紋凰靴稍稍展露,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他支著身子靠了下來,一臉輕蔑地看著地上的鴻連道:“本來人家就是沒察覺出來,可是你這麼賣力地勾引人家的妻主,人家不發現也難了。話說這裡畢竟是中土,這身子也是妻主的心頭肉,不如賣人家個面子,早些回你老家吧!”
鴻連坐起了身子,連連大笑,又靜了下來端詳起了花妖。
兩個人明明都恨得對方要死,卻又相對而笑,著實有些詭異。我夾在他們之間也是有些尷尬,這麼兩隻活寶撞在一起,看來有場好戲看了。
“說什麼中土,難道你的祖上不是西域的嗎?”鴻連突然開口道。
“那又如何?人家可是生在中土,況且你勾引的是人家的妻主,還有什麼能供你反駁的嗎?妖物,白日人家故意告訴大家這是蠱蟲,其實是在講給你一個人聽。聞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