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公子出宮了。”則環端著一碟子糕點從一旁跑向了這邊。
我點點頭道:“派上人暗中跟著,他愛做什麼就讓他做,遇事就照顧著點,沒事別讓他發現。你把茶點放在這裡,帶著你的人都下去歇息吧。”
則環點頭,將東西擱在了石桌上,隨後和其他伺人們一同離去了。
人總是要走的,強求不得。他是龍嘯的男子,自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心裡難免有些不服女子。我們兩個的緣分也就這麼盡了,希望他以後能有番作為。
“明凰,花妖送你個東西好不好?”他突然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條手鍊,抓過我的手,將它系在了我的手腕上。
銀絲輕輕繞過我的中指,環上了我的手腕。上面穿著一顆通透的紅色玉石,手鍊上刻著細小的鳳凰花圖案,尾端綴著流蘇且與手腕緊扣。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我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他愣了下,噗嗤一笑。“死鬼,你可以把翎羽給人家,人家就不許把命線交給你了嗎?戴上這個命線,除非人家灰飛煙滅,它才能脫離明凰。”
明明是無關痛癢的一句話,卻讓我渾身不安。灰飛煙滅,多麼重的四個字。
“我想我可能給不了你‘唯一’,萬一哪天惹你生氣,你會不會後悔跟著我呢?”我掐著一塊糕點,笑著放進了口中。
“此生無悔。”
僅僅四個字,卻讓我有種莫名的感動。衝他笑了笑,我不再言語。
連著幾日都未曾踏足後宮,江馳任把事情辦得十分妥當,但之間還是受到了富商們的阻撓。她們不服新的稅務改革也是我意料之中,眼瞅著每年她們撈了那麼多油水,我不去拿她們開刀怎麼行呢?她們的糧倉裡不曉得埋著多少爛穀子,即便如此也不願開倉,而是故意囤糧來哄抬價格。朝廷的手段之所以不強硬,也大部分是因為她們控下了麟炎的命脈。
找出了一條路,儘管崎嶇,我也不可輕易放手了。
差則環去調以前太女府的糧開倉出售,另一方面去差人直接收購農民手中的存糧。當下我要做的只是囤積自己的糧倉,還要適當地去派人隱秘地收購富商的糧倉。
“陛下,要想看到這成效,就要等到明年春上之時。朝中的官員有些給那些米商們透訊息,微臣也止不住,請陛下明示。”江馳任捧著一堆奏摺踏入了御書房。
我放下手裡的奏摺,站起身道:“不用朕教你,軟硬兼施的道理你應該知道。從上次恩科朕圈出來的幾十人裡抽幾個可信的派去做監察御史,另外朕派去的眼線會給朕訊息。你要做的只是去編纂稅改的細節,隨後交給手下執行。”
“陛下所言甚是,微臣告退。”她把摺子交給旁邊的伺人,隨後後退著離去。
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摺,我又無奈地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當太女要天天演戲很辛苦,那如今登基後日理萬機豈不稱為“辛酸”?
幾個月不去嫣紅閣心裡真是有些不爽,這些日子憋得真夠嗆。
“主子,凰彩國前些日子送來的那把琴,方才樂師前來試音色,發現音色不佳。這琴還要不要送到連貴君那裡?”則環踏入了屋子,面上略微犯難。
“凰彩送來的琴怎麼會音色不佳?你把琴送去貴君那裡,朕處理完政務便去與他一同研究。則環,輕拿輕放,朕可聽說這琴來頭不小。”我坐了下來,隨手翻開本奏摺,瀏覽片刻,便提起了硃筆。
每年麟炎都會有場春旱,可是今年竟然天降甘霖,一切都有賴於流風的迴歸。不曉得他和煦子在上界如何了,他們總算回去了,不是麼?
鴻無驟與我的對立不再那麼突出後,對於鴻連我倒是越來越讚賞了。他雖沒有紫藤的固執倔強,但卻溫柔可人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