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的日子,還有每每他授課的樣子。
“小凰兒又是這樣,九年前我們為了爭搶一條被子就大打出手,你總是嘲笑師父沒有神力,最後卻被師父偷偷用銀針封住了經脈……嘿嘿,想起來就很有趣。九年了,小凰兒還是小凰兒,師父卻不是師父了。”染如特意壓低著聲音喃語道。
我嘆了口氣,側身縮排了他懷中,使壞地摟著他的脖子道:“小凰兒不乖,師父可以封住她的經脈。那師父不乖,小凰兒是不是可以……”
老子願意
滿意地束起了染如的發,隨手替他插上了我選的銅簪子。染如靜靜地坐在銅鏡前,我們的雙眼緊緊透過銅鏡看著彼此。站在他的身後,手不自覺地撫上了他的臉,手腕突然一緊,他的手扣上了我的手。
“小凰兒。”他靜靜地盯著鏡子道。“記得四年前在將軍府嗎?”
“舊事重提,怕不是師父要跟小凰兒算舊賬吧?”我故意鼓起了腮幫子。
鬆開了我的手,染如輕輕搖頭道:“和一個人成親便是有緣,一個人成兩次親便是孽緣。小凰兒,師父不想第三次成親了。”
一句話說的我臉紅心跳,想起以前對他的種種,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是個色胚。還好在他醜著的時候跟他表明了自己對他的心意,否則這輩子也擺不掉“見色起義”的名號了。
我俯下了身子,用臉貼上他的臉,小聲道:“師父的心已經死了嗎?”
他沒有作聲,一臉漠然。
“我賀蘭明凰對天發誓,若日後再行將神農氏染如棄之不顧,願天打雷劈,時時受萬箭穿心之苦,生生世世,永不……”
“何必那麼毒?不是我心死,這才是真的我。談笑風生,嬉笑怒罵,都只是人前的偽裝,只不過為了填補內心的空白。小凰兒,該啟程了。”染如站起了身子,轉身向門外走去。
我的好師父,連個毒誓都捨不得讓我發,真好……我為什麼又發花痴了?
阿餘把包袱都打點得妥妥當當,站在馬車前靜靜地侯著我們。染如給大師兄交待著之後的事宜,隨後又給所有師兄都提點了很多東西,他才捨得向門外走去。因為沒有別的衣服,所以我只好換上了以前落在藥廬裡的那件銀絲長袍。
跨出大門,師兄們集體向我們揮手告別,一口一個“師母”叫得我真是心花怒放。轉過身子牽著染如上了馬車,阿餘也跳了上去,我們總算該啟程了。
車上我的手依舊不捨地抓著這衣服的袖口,心裡一陣感慨。若不是鳳凰之母換回了我的能量,依賴凰羽重生的成苑早就一命嗚呼了。再次與他相見,心裡真是一陣忐忑。我再也沒有了在他面前驕傲的資本了,再也沒有。
“師祖和師父是怎麼認識的啊?”阿餘突然問道。
“我……”
“為了一隻兔子,小凰兒和我爭搶,後來也不知怎的她就成了我的徒弟。謝謝你對小凰兒的照顧,以後也要仰仗你了。”染如搶我一步答道。
阿餘尷尬地撓了撓頭,把臉側了過去。
闊別多年之後,當我再次踏上龍京時,已然不知經歷了多少。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叫賣聲絡繹不絕,一派繁榮景象。傲視四國的富庶國家,讓我這個麟炎皇帝也有些慚愧。
擺在當下的第一關便是如何面見成苑,貿貿然衝去皇宮怕是會被禁軍亂箭射死。可是不這麼做,那個火藥小子又不會自己跑出來。
窩在龍京的客棧裡,我四處摸索著,靈機一動,扯過了染如。
“染如,我的面具不在藥廬,是不是被流風拿走了?”我問道。
“你是想隻身潛入皇宮?何必要面具,當初你就是蒙著面紗來到龍京的,隨便上街買一條不就好了麼?”他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有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