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閃著陣陣紫光,不一會兒便幻化成了一隻紫色羽毛的形狀。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臉,我看向了染如道:“你昨晚給我喝得什麼?”
他沒有說話,扯起了韁繩,駕著馬向一旁慢慢走去。阿餘看看我,又看看他,立刻夾著馬追上了他。我跳上馬揚鞭奔去,一鼓作氣追上了他們兩人。三人並駕齊驅,卻都一言不發。不可以告訴我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連著幾日染如刻意帶著阿餘住在另一處,彷彿下定決心了要躲著我。我這邊倒是熱鬧,用膳一群人就來圍觀我,幫著別人提水又是一場圍觀,就連我在茅廁……她們一傳十,十傳百,日日閒來就候在我的大帳前瞄我,讓我苦不堪言。
直到白瑛收到飛鴿傳書,我們才鬆了口氣。鴻無驟應戰了,接下來就是等候袁楚清的到來。我也不再去在意那碗藥了,既然已然痊癒,我就要為自己爭一口氣。
半個月後——
大帳裡燭火傲人地獨舞著,繫上輕甲的最後一條帶子,我抄起了一把劍在空中揮了揮。從右手倒到左手,左手能很好的舉起劍,看來胳膊恢復得不錯。
“染如,回去以後我替你建一座別苑,不讓任何人打擾你,好不好?”將劍收回了劍鞘,我跳到了染如身旁。
他白了我一眼,搖搖頭,別過臉去。
來到他身旁,我抬起頭在他脖頸邊哈了口熱氣,笑著道:“好師父,明天搬個小板凳帶上炒瓜子,記得在旁邊觀看小凰兒的復仇大戰哦。回到宮裡之後,過上幾個月,小凰兒就要做娘……”
突然間他一把將我擁入懷中,輕甲那麼硬他也沒有在意,我試著推開他,可他卻用力更大,彷彿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師父,別啊,我快窒息了。”我埋怨地看著他,側過臉道。
他把頭低了下來,用下巴抵著我的髮絲,平靜地道:“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但師父認真地抱過小凰兒就好了。”
“別別別,以後每天都讓師父這麼抱著。時候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我終究是推開了他,抓起一旁的劍又開始在空中比劃。
染如看了看我,緩緩轉身掀開了帳子,向外面走去。
橫跨馬上,身後的軍旗獵獵。前方便是麟炎的威武之師,退在盾牌後面的便是我的婆婆,鴻無驟。她穿著一身銀甲,陽光下的反光不斷刺痛著我的雙眼。微風吹過我的面紗,從京城趕來的袁楚清一直端詳著我,策馬幾步便靠近了我身旁。
“陛下交待讓我們全力協助,容我說一句,咱們也是老朋友了,你的兩下子我清楚。你是不是又塗什麼麻藥了?”她看看對面又看看我。
提起劍,我笑了起來,連連搖頭道:“別,我這次來表面是為了凰彩與四國安寧,其實也帶了那麼點私心。對面那個人是我的死對頭,今天且看我將她送上黃泉路!”
袁楚清愣了愣,不禁感嘆道:“你……變了。”
“以前我可能會礙於什麼不敢去傷人,可是現在我變成了普通人,那我就絕對有理由去記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曉得這道理。老袁,要是我勝了戰功依舊送你,敗了的話就勞煩你替我收個屍。不多說了,對面來人了。”我緊緊韁繩,向前方策馬而去。
再一次以將領的身份出列與對方將領交談,已然恍如隔世。揮起馬鞭,我賓士在草場上,眼前鴻無驟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離她兩丈開外,我便放慢了速度。馬兒與她擦過,一個迴轉,我們對上了對方的眸子。她把著長矛,警覺地側視著我,目光久久停留在我的雙眸附近。
“為何欽點本將軍出戰,國師大人?”她突然問起,面色十分嚴峻。
挑起劍,我駕馬繞著她轉了一圈,緩緩道:“只不過是舞煌想要看看麟炎第一大奸臣在戰場上的英姿,難道不允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