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只不過已經過了一萬年,我的母尊與煦子的父尊都因為你而不復存在。我不曉得當年他們還對你做了些什麼,但我知道的是現在他們都不在了,天地間使得生靈塗炭的人只有你一個。”
“上界完全沒有上古麟主的任何文獻,為了避諱你,長老們可是做足了功夫。我曉得你就是上古麟主,我也曉得你的怨恨,但是我不滿你現在的自我放縱。況且生命不是玩物,耐不住你不喜歡就可以選擇讓它消失。”我一時間差點語無倫次。
雙肩被他狠狠扣上,他用自己的妖術將我的臉硬是扳回了正面。
依舊是那雙眸子,像在獵取食物的黑豹一般。在他無盡漆黑的瞳孔中,我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自己。
“他們兩個翫忽職守,使得下界民不聊生,後來竟然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了我。我從來不與神界中人交際過多,他們卻說是我勾結魔物,特意用妖術迷惑他們玩樂。這就是所謂的神主,哼哼,我被削職和貶謫,去承受自己莫須有的罪名。他們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甚至不曉得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他的語調竟然透著憂傷,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他可以只是一個單純的壞人。
可是他親口告訴我上古神主們的醜事,繼續撕破這個虛偽的神界,讓我僅存的美好念想也臨近破滅。
就像我曾經所言,沒有純粹的好人,也沒有純粹的壞人。好壞本無界限,只不過是相對於誰而論了。我害死過人,我也沒有立場再去指責他些什麼。
“可是你還是害死了紫藤他們!”我狠狠咬上了他的肩膀,淚水再也剋制不住地湧下。
支援我去恨他的理由,便只剩下了他們。
仲施,他讓我家破人亡,夫離女散,現在還好意思對著我訴苦?一會兒那麼恨我,一會兒又裝作那麼需要我。我有血有肉地存在於這世上,卻要被他如玩物般玩弄。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以前被哥哥刷得團團轉,現在又被仲施耍得體無完膚。
“塔門的昏泊一隻都#……”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我一個激靈鬆開了嘴,連忙問道:“你說什麼?”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似乎他應該說的是“他們的魂魄一直都在”。只不過也許是我聽錯了,似乎他還沒有心慈手軟到這樣的地步。
仲施的手忽然托起了我的臉,引得我一陣心跳加速。他伸出一隻手對著空中收回那面鏡子,整個洞穴又陷入了黑暗。
他就在我面前,沒有像剛才那樣離開。
什麼東西碰上了我的嘴唇?我驚恐地摸上他的臉,猛地用指甲在那張臉上掐了一下。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連疼痛都可以自動忽略掉。
“不要傻了,我只會跟著他們走。他們生,我生。他們死,我死。”我淡然地道。
“你一心為他們,若是來生,他們還會為你而死嗎?女人和男人都充當著對方的玩物,人世間根本不會有什麼生死相許的情誼。我曉得你不信我說的每一句話,所以若你願意,可與我打個賭……”聲音還在山洞中迴盪,我早已陷入迷惘。
明凰上高中(1)
……
“若是你們一同去千年之後的世界,他們可以自由與別的女子交往,你們還會有這樣的情誼嗎?這個賭,你是輸定了!”
“輸贏未定,我倒要你好好看看人世間的情誼。”
“讓他們全部失去今生的記憶。”
“好。”
“我是說所有傾心與你的男子,這個賭,你還有把握嗎?”
“若我贏了呢?”
“你贏了,我便從此匿跡於三界之外,立下血誓永不踏入三界之境。若你輸了,便要永生永世在我身邊,他們將繼續留在一千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