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她,那才真有鬼了。
就是因為對兩邊都熟悉,從個性上來看,一個耿直內向,一個活潑外放,呂佩穎是真真切切的懷疑過,互補的理論真的能夠成立?這樣天南地北的兩人真的適合?
明明有所疑慮,可她那時就是鬼迷心竅,鬼遮眼般不顧一切的為兩人牽了線。
結果,沒兩個禮拜,走到一塊兒還沒牽到手的兩個人就這樣散了,宣佈沒戲唱了,突來的變化已叫人措手不及,才正想從程馥蘭這兒問個翔實,不料登門拜訪卻遇上了她臥病在床的一幕。
雖然理智上並不覺得十來天的感情足以重創人到達臥病的地步,可事情無絕對,眼見為實的衝擊力很難不讓呂佩穎感到內疚……
“真的是腸胃炎嗎?”她問。
程馥蘭的直線思考無法去探及“情傷致病”的想法,老實的回答:“醫生是那樣說的啊。”
呂佩穎面露懷疑……這麼剛好?
剛剛情變就得了個腸胃炎,倒在床上的樣子都是慘兮兮,哪分得這慘狀到底是給病的,還是棄婦悲情在作祟呢?
頓了頓,呂佩穎遲疑了好一下後,不冷不熱的問道:“怎麼會搞成這樣?”
“沒辦法。”程馥蘭認識她多年,很習慣那副面冷心熱的調調,可憐兮兮的回答她:“最近腸胃型的感冒病毒正在大流行,我也不是自願要中招的,這樣又吐又拉,時不時還要抽痛,我也很痛苦耶。”
“我是說,你跟振邦。”呂佩穎把話挑明。
程馥蘭張了嘴,似乎想說什麼卻是無聲,最後只能慢慢閉上,然後很緩慢的點了點頭……
“喔。”她應了一聲,態度不是很熱絡,擺明不是很想談論這話題。
“你們怎麼回事?”呂佩穎想不通這兩人的戀情怎麼會這麼快就結束,直接問:“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說分手就分手?”
程馥蘭想了下,最後只反問她:“他跟你說的喔,我們分手的事?”
“嗯,他昨晚說的。”呂佩穎承認不諱。
“那他都說了,就是這樣了啊。”程馥蘭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只說你們分了,我哪知是怎樣?”呂佩穎考慮著賞她一拳的可能性。
“就……嗯……”想了想之後,程馥蘭挑了個極含蓄、她最熟悉的一個理由說了,“個性不合。”
“個性不合?”呂佩穎根本沒辦法接受這種埋由。
要知道,大家都是年輕人,你拉我、我帶他的一起聚會吃吃喝喝是常有的事,所以羅振邦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的朋友。
呂佩穎記得很久以前就曾聽他誇過程馥蘭,說這樣活潑的個性很可愛,怎麼會在撮合他們,兩人正式交往兩週之後,一切就走了調?
兩個禮拜,撇去各自的工作與生活,真正出門約會相處的時間有多少?
這樣短的時間,性情都還沒能摸透就說個性不合,這結論未免也下得太敷衍人了吧?
呂佩穎無法接受這種說法,但當事人更是不容易啊!
程馥蘭很不想沮喪,但“個性不合”這字眼,就算是她一時隨口講出來的,一樣是觸及她的傷口,讓她想起那一次又一次以失敗告終的悲慘戀情。
不管是她暗戀的、還是試圖交往過的,這些男人,面對她敢愛敢恨、直來直往的個性,要不就是直接拒絕她,要不就是答應交往,然後在體會最初的新鮮感之後,很快就放棄了她,假裝民主的提出分手的協讓。
程馥蘭想到這些沒眼光的前男友們就覺得不甘。
她只是覺得那種做作的、裝模作樣的愛情假仙期很浪費彼此的時間,畢竟人就是活在現實人生當中的啊,假裝的東西裝得再久,它還是假的嘛!
既然假裝出來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