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仿若我必定該是來自春城才合情合理一般。
“不錯,鳳城捕頭林春雨之女。”夏月凌說謊說得面不改色。看來他是有備而來,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也對,他是夏月凌,皇宮的腥風血雨裡成長起來新一代好青年,做事情總是滴水不漏,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我還擔心什麼呢。
“哦,原來是鳳城林家。可選妃之事非同小可,十八,你也不跟父皇商量,這種場合就帶來了。”皇帝的語氣非常不悅。之前怕我是春城林家,那夏月凌便是野心勃勃,逼迫他傳位於他。現在聽說我不過是一個捕頭之女,卻馬上又覺得我配不上他高貴。人啊,就是如此矛盾。
“他是兒臣心遺失的部分,非她不可。”夏月凌拉著我站起來,面目從容地看著皇帝。
“也罷。十八喜歡就好。退下吧。”皇帝擺了擺手,在夜風中咳嗽起來。
夏月凌躬身施了禮,依然緊握著我的手慢慢地走著。在隊伍的後面站定。接著是朝中大臣舉行撒花祈禱。
然後便是祭司們開始念冗長的安息經文。我有些昏昏欲睡。這山頂風雖清冽,卻沒有雪花,是四季分明之所,現在正是初春,到處有著青草的氣息,是容易犯春困的時候。
不一會兒,便有冰涼的雨絲撫在我臉上。我伸手一撫,卻不小心摸到了溫暖的肌膚。嚇了一跳睜開眼睛,看到夏月凌的黑眸,在暗夜裡,像兩顆跌落而下的星星,在我面前那麼明亮,他的呼吸均勻,輕聲說道:“後面沒什麼了。累了,我們就先回家去。”
“嗯。”我覺得自己像一片漂浮在雲端的羽毛,輕得感覺不到自己。他身上的清香暖意將我團團包圍,讓我看不清是夏月凌還是夏康峻,我覺得踩在雲端。
他抱起我,在我耳邊說:“你的魂魄不全,身體不是很好,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就到家了。”
我沒說話,覺得一切都不真實。覺得還是在成都的雪山夜晚,繁星漫天的冬夜,他把我裹在他的羽絨服裡,抱著我在陽臺看雪夜。他說:“這樣靜謐的夜,才好思考前後,便再也不能放掉你。”
那時,我只是盡力把自己縮到羽絨服裡去。滿面都羞惱。
還在想著與夏康峻一起在雪山的夜晚,便聽得嶽翠微低聲喊道:“主人,要回哪裡?”
“回王府吧。”夏月凌說,已經抱著我進了馬車。我仍然裝睡。他解下了大氅蓋到我身上,大氅上有他的味道,仿若日光青草。
“主人,這樣不好吧?要不還是送連姑娘去連府。她那群屬下也是不好惹的,很像是蓮谷出來的人。”嶽翠微輕聲說,也許是怕吵醒我。
“笑話,王妃不住在王府,住在哪裡?翠微,你管得太多了。”夏月凌的聲音有些不悅。
“主人。翠微以後不敢了。”嶽翠微誠惶誠恐,聲音顫慄。夏月凌有這樣恐怖嗎?我正納悶,馬奔跑起來,我沒注意,頭便撞到了旁邊的木凳。“呀。”我吃痛地扶著頭,睜開眼。
夏月凌一把摟過我,沒有說話,只是摟著我。我也沒有說話,眼前的男人城府又深,太過聰明,鬥不過,連言語上都佔不了半分上風,更別說法力和權謀了。只得以弱勢去應對了。
“翠微,明早你去一趟鳳城,告訴林春雨,叫他準備好嫁女事宜。”夏月凌突然說。
“是,主人。”嶽翠微馬鞭甩得脆響,馬車顛簸得有些厲害,夏月凌緊緊摟著我。他竟然說要林春雨準備嫁女。那不是意味著我要嫁給他。
我怎麼覺得自己是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就稀裡糊塗地落入了獵人的圈套,還迷迷糊糊的。便說道:“逢場作戲。你何必如此。”
“是嗎?十年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他笑盈盈地看著我,一副就是欺負你失去記憶的表情。
“十年前?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