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怕黑麼?”
我滿頭黑線看著這個妖媚的傢伙,“我什麼時候怕黑了?”
“剛才啊,你說你害怕的。”他一本正經,敢情這小子是以為我怕黑。
我懶得解釋,如此月色,在天商簡直是奢侈,何不好好享受。
兩人並肩走。坤比我高出一個頭。長髮飄散。妖冶得如同月下繁花。卻又帶著閒適地雅緻。如果夏月凌也能放下。放棄天下。在此地。他必定也是一道絕美地風景?
又想到他了。自己也嘲笑自己。真沒出息。不就是一個比自己小八歲地男人麼?長輩都教育過我們:比自己小地不會疼人。等我回去。一定找一個比我大些地。像夏康峻那樣地會疼人。
想到夏康峻。這會兒又更嘲笑自己異想天開。夏康峻和夏月凌不都是冥神鬱磊靈魂轉世麼?最終他們是會融合。回冥界做冥神地。再說雖然男人一抓一大把。但容貌、聰明度諸如此類都不如鬱磊吧。
唉。真他媽地“曾經滄海難為水”。還真是貼切。回去相親肯定困難。下次問問身邊這些高人有沒有忘情水這種東西。
“對了。主上。我回來時。在蓮谷入口遇見離。他讓屬下轉告主上‘謝謝主上幫他保守秘密’。主上。什麼秘密啊?”坤很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自知離說地是沒將他八王地身份告訴蓮谷地事。當初他為蓮谷所做地。眾人皆有目共睹。最開始很氣憤時。是曾想公開他地身份。但仔細想想。他真地從未做傷害蓮谷、傷寒我地事。
“主上,秘密?”坤還是不依不饒。
我一笑,不懷好意地說:“小坤坤啊,看不出來你這樣八卦啊。”
“八卦?我本來就是八卦八王裡的坤啊。”他一頭霧水,隨即又問:“你說的八卦,一定有陰謀,一定有別的不好地意思,到底是啥意思?”
我笑而不語,往燈火闌珊處走。坤卻突然拉住我,語調突然很嚴肅:“曉蓮,有句話,我憋在心底難受,我今天一定要告訴你。”
我心裡一打鼓,這種臺詞怎麼那麼像表白前奏?還叫我曉蓮。這個傢伙是BL,如果都說喜歡我的話,我便那個啥米男女通吃?太可怕了。我不禁渾身雞皮疙瘩撲啦啦掉。
卻聽得他說:“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我之前不確定你已經恢復,所以一路上我都在琢磨到底說不說。但此刻,若我不說,我怕你將來怪我。”
我“噗嗤”一笑,扶著腰笑道:“小坤坤,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
“主上,你別激動。你聽我說。”坤的臉在月色顯得一片慘白,滲出寒冷哀傷。我終於感到了不對,抓住他問:“是不是夏月凌出事了?”
他眼裡閃過神傷,落寞地說:“天佑帝御駕親征,已經出了靈都城,春城林家鬧著說要天佑帝履行當初尋找帝女桑、影木枝等物品的承諾,娶林家當家林景松之妹林景月,否則,便不出兵。天佑帝也是不受威脅,帶了十萬人便去了密河,此刻應該是出靈都了。”
“你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他御駕親征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坤,之前這傢伙一本正經,就差沒搭臺了。
“不是你問天佑帝地事嗎?”坤一臉無辜。我這才恍然,剛才那情況下,我本能地就認為是夏月凌有事。
“那,到底什麼事?”
“先說好,你不要激動,一定有別的辦法的。”坤還是賣關子,我都快急死了,覺得這傢伙絕對是故意,便惡狠狠地說:“快說重點。”
坤臉上又浮上那種明明滅滅的哀傷,配上清幽的月光,真是深得像海洋的憂傷。明明是叫我不要激動,現在他似乎比我還激動。
“曉蓮,方天死了,在山鷹別院,我親自去確認的屍體,整個屍身腐爛,軒奕帝是拿不回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