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剛走出傾城別院,一道黑影便閃了進來,進了凝思軒,那幽怨的琴聲也戛然而止。
長街古巷,小小的酒館依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楚冰進了酒館,叫了一罈上好的女兒紅,往長條的板凳上一坐,徑自喝了起來,“都道是一醉解千愁,又說是酒入愁腸愁更愁,這人真是奇怪,到底誰說的才是對的?”楚冰自言自語的說著,眨眼間,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思緒凌亂。月色依然皎潔,直至小酒館打烊的時候,楚冰才離開。
楚冰漫步在街上,不多時邊走回到了傾城別院外,他只是在外面徘徊,久久的不敢進去,他總覺得在這別院裡,心裡像堵了什麼,又像缺了什麼。
縱身一躍,上了別院的屋簷,坐在上面吹著冷風,酒意也散了些許。
這酒本就不會讓楚冰醉,讓他醉的是今日的愁腸。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楚冰坐在屋簷上,耳邊似乎又飄起了那蕭瑟的琴聲,一句一句的在耳邊低訴著長相思。
楚冰晃了晃頭,企圖擺脫那縈繞在耳邊的嫋嫋餘音,眼角卻猛然瞟到一道黑影番強而出。
黑影讓楚冰猛然醒來,“又是她?”楚冰暗自說了一句,縱身一躍,跟了上去。
黑影走得很快,身姿輕盈,顯然是個女子,楚冰快速跟上,只不過這女子走的方向卻讓楚冰有了些許的疑惑。
楚冰快速逼近,離黑衣女子只有兩步之遙,女子猛然頓住腳步,回身,四目相對。
“你是什麼人,為何私闖傾城別院。”楚冰輕喝一聲。
黑衣女子並不答話,右手翻轉之間手上多了三隻飛鏢,棗核形狀的飛鏢樣子普通,來速卻極快,眨眼間已經到了楚冰身前。
楚冰微微側身,三隻飛鏢從他的衣袍劃過,留下三道口子,直飛的老遠,最後釘入牆上。
楚冰含笑道,“想不到姑娘身手如此了得,在下佩服。”
黑衣女子並不答話,反而在他說話的空隙,手中已悄然多了一把彎刀,腳尖輕輕點地,快速向他逼來,楚冰不躲不閃,迎面等著這送上門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到她身前,右臂輕抬,微微向左橫拉,鋒利的彎刀在月色的映襯下閃著刺目的寒光。楚冰逆著刀走的方向向右退後兩步,一掌擊在女子的右肩上。
楚冰出掌至少用了七分力,黑衣女子的彎刀根本沒碰到楚冰,就“砰”的一聲落在地上。黑衣女子用左手捂著肩膀,輕咳了兩聲,一股甜澀噴湧而來,她嚐到了血的味道。
眼見敵不過,她努力支撐這右肩,左手伸向腰間,拿出兩顆迷香散,拋入空中。
楚冰突覺有白霧襲來,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撥弄煙霧,待他闖出迷香散時,黑衣女子已以不知去向。
“呵呵,逃的還真快。”楚冰說著,回身,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彎刀,又拔下了牆上的飛鏢,才回到傾城別院。
楚冰直接進了凝思軒,方媚兒還坐在凝思軒裡,看著窗外的月色出神。
“啪”的一聲,楚冰將彎刀和飛鏢扔在了凝思軒的圓形花梨木桌上。
突然而來的聲響驚了方媚兒一下,才緩過神來,看著楚冰悠然的坐在桌旁,她秀眉微蹙,“誰讓你進來的,還跟鬼魅一樣,連聲也不出一聲。”
“是我不出聲,還是你想什麼想的太入神啊?”楚冰噙著笑問道,見方媚兒不辯解,自己也不多問。
他指著桌上的彎刀和飛鏢,衝著方媚兒說,“你這傾城別院似乎也不太安寧,三天兩頭就有刺客闖進來,喏,這飛鏢和彎刀都是刺客留下的,你還是讓人好好的查查,要不本少爺住在這裡,每天提心吊膽的,怎麼睡得好。”
聽到楚冰如此說,方媚兒快速起身,拿起彎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