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楚冰看著滿臉焦慮之色的諾兒,出言問道。
諾兒快速欠身行禮,邊行禮邊說,“大約一個時辰前,宮裡傳出訊息,容妃中毒,命懸一線,矛頭直指皇后,媚兒姑娘擔心皇后安危,急著進宮去了,特意讓諾兒留下來,說楚公子回來後,讓楚公子即刻進宮。”
聽諾兒如此說,楚冰來不及多問,轉身即施展輕功,腳尖輕點,飛出老遠,看的諾兒一愣,片刻後方快步跟了上去。
楚冰來到宮中的時候,德容殿內的場景亦如昨兒鳳儀殿的場景,跪了一地的宮人。熊軒正怒吼著,“查,今兒務必要給朕一個交代。”
熊軒冷聲的怒吼讓整個德容殿都惶恐的顫抖。
方媚兒側目看到剛剛進德容殿的楚冰,悄然退下來到他的身邊,輕聲道,“你可算來了。”
見方媚兒小心翼翼的樣子,再加上熊軒的怒氣勃然,楚冰自然知道事情嚴重,便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方媚兒壓低了聲音道,“容妃禁足德容殿,皇后娘娘心生愧疚,昨兒夜裡拖著重病的身子,來德容殿看望容妃,誰知今兒一早,容妃昏睡不醒,丫鬟心驚,傳了太醫,方知容妃是中毒所致,幸而發現的及時,否則……”
方媚兒沒有說下去,但那蹙著的眉頭已讓楚冰了然。
半晌,楚冰才開口道,“現在的情形對皇后很不利。”
方媚兒點頭,“正是,若是沒有證據證明皇后清白,只怕她會因著這毒害嬪妃的罪名而被廢黜,甚至性命堪憂。”
“這事不是她做的?”楚冰淡淡的問道,也不求得真相,只要方媚兒說句不是,他自然會信,說不上原因。
方媚兒搖頭,“這次不關她的事。”
楚冰聞言,上前兩步,微微向熊軒躬身行禮,道,“聖上,不知可否讓草民先為娘娘診治一番,再做定論?”
“那就有勞楚公子了。”熊軒說的客套,可是面無表情的臉讓人由心底覺得發冷,那種君王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不由的想遁逃。
楚冰卻不在乎,只微微點頭,隨容妃的丫鬟進了內室。
容妃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額頭出略微有紅色的斑點,雙頰汗水涔涔。楚冰用手輕輕的撥開容妃的眼瞼,眼中盡是紅血絲。
輕輕的放手起身,楚冰一句話沒說出了內室。
“楚公子,容妃娘娘可安好?”熊軒急著問道。
方媚兒聽到熊軒的問話,看著他急切的表情,遠遠的站在他身側,露出寒心的表情。
“男子善變,君王更甚,恩寵倒置亦不過是鼓掌間玩弄的把戲,甜言蜜語更做不得數,幸而那不是我看上的,可唯有天知道,我看上的他究竟如何?”方媚兒心裡想著,雙眸不自覺的又落到了楚冰身上。
“回聖上,從娘娘的症狀來看,娘娘中的毒應該是傾城淚。”
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楚冰一邊回答熊軒的問話,一邊有意無意的用微微含笑的雙眸似有若無的瞟過方媚兒。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方媚兒身子猛的一顫,害羞的低下頭,臉頰微微發燙。她徑自暗想,“自從知道他是子凌後,我便如此失心於他,這才一日便已如此,若是相處漸久,他亦如當年在九道山莊中那般待我,想必這一顆心就更將傾付了……”
方媚兒想著這些,自然沒有注意到楚冰含笑的目光,意味深長。
“傾城淚?”熊軒問道。
“是,傾城淚為一種薰香,中毒者眼睛血絲密佈,額頭雙頰紅斑鵲起,看娘娘的症狀正與此相符。”楚冰收回目光,恭敬的回答。
只是憑藉殺手的敏感,在他說話之時,他能感受到一抹冷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清寒之意宛若利劍,能將自己刺穿。
不著痕跡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