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離婚的,可是,自己跟他在一起,只能拖累他。
……
冬日的暖陽終於出來了,夏美媛邀陳雪去花園裡逛,她牽著陳雪的手,在長廊裡走著。
“你怎麼一點兒精神都沒有!”夏美媛說。
陳雪沒有搭腔,只是茫然的掙開夏美媛的手,她知道,夏美媛接下來肯定要勸自己跟顧子騫不要鬧彆扭,可是,她怎麼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陳雪,你怎麼了?”夏美媛察覺到她的沉默,趕緊問著。
陳雪只是搖搖頭。
“陳雪,你愛子騫吧?”夏美媛看著陳雪略為蒼白的臉色。
“愛?”陳雪輕笑撒謊:“可能吧!說來也奇怪,我現在只想離開他,離得遠遠的。”
“子騫很痛苦。”夏美媛一改往日嬌嬌的神態,那美麗的臉龐有著幾許疑惑:“你為什麼要離婚?”
陳雪冷冷的看著她:“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吧!”是呵,滬城前段時間不是都傳遍了嗎?所有大大小小的報紙都在議論著這場豪門婚姻。
可是,夏美媛確實以為那些議論只是有居心的人的捕風捉影:“哦,你是說那些無聊的報紙上寫的哪些?”
“如果是你,你能釋然嗎?”陳雪挑眉看著夏美媛。
“能!”夏美媛堅定的看著陳雪。
“可是,那是真實存在的,真真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陳雪的臉色略為蒼白:“你說,我能釋然嗎?或者,換一個角度,夏美媛,你被人強暴,又被賣給別人,你能釋然嗎?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夏美媛的臉蒼白,陳雪從來沒有看過這樣蒼白臉色的她,她大口大口的出著氣,瞬間,臉又漲得通紅,她說不出任何話來。
陳雪突然掩面痛哭,絕望的眼淚從她指縫中沁出,她無助的坐在廊子的欄杆上,將臉深深埋在掌心裡。
“那些,是真的?”好一會兒,夏美媛的聲音才悠悠的傳來。
陳雪點點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她:“你說,我能釋然嗎?我能任由別人在他背後指著他的脊樑罵嗎?我能嗎?我還能心安理得的跟在他的身邊嗎?夏美媛,我怕,我怕,如若現在我不離開他,終有一天,他會離開我的,他會厭惡的離開我的。”
“陳雪!”夏美媛蹲在她身邊:“即使存在,可是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已經隨風飄走了,已經不存在了呀。”
陳雪搖搖頭:“你不是我,你不會懂,你根本不會明白我的感受。”她拉著夏美媛柔若無骨的小手:“那些照片,我看到過那些照片,那些我被強暴的照片,夏美媛,我難受,我死的心都有。”
“你千萬不能走極端!”夏美媛很擔心她的狀況:“極端是極其可怕的惡魔,陳雪。”
“我能請你幫我勸他,讓他放開我嗎?”陳雪的臉略為扭曲:“我離開他,總比他以後厭惡我好。“
夏美媛遲疑了,她美麗的大眼睛看著陳雪:“這件事情太複雜了,陳雪,或許,子騫不會離開你。”
“如果你是男人,你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人強暴嗎?”陳雪反過來問她:“當你看到妻子被人強暴的照片時,你會不會覺得很丟臉,會不會覺得很髒?”其實,心底更深處的她並沒有說出來,那是,因為她,子騫手上已經沾了血腥。
夏美媛沉默不語,她呆呆的跟陳雪坐在欄杆上。
當陳雪看到顧子騫從花園走向自己這邊時,她看了看背後,廊子欄杆背後是一個小緩坡,上面植著綠油油的草,她心一硬,義無反顧的往後偏去,在聽到顧子騫急切聲音時,她的身體已經落在坡上,一路滾下,彷彿身體上所受的疼痛已經不存在了,有的,只是心被剜痛的聲音。
“陳雪!”夏美媛發出尖銳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