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和岑相思幾乎是身子貼著身子站在一起,他低下頭靜靜地看著自己身前的這個女子,手臂依然負在身後,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有些發紅的鼻尖,還有因為傷心而漫上來的沒有流出眼眶的淚水讓她的眼眸如蒙上了一層霧氣,如此帶著這麼一分柔弱的她看著倒是與往日有些許的不同。
“你……親一下我。”他眼波流動,嫵媚之極。在姜暖抓著他的衣襟還沒有想好以後要怎麼處理這個兇手的時候,岑相思竟忽然冒出這麼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來。
“什麼?”姜暖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幻聽了,她不確定地仰頭看了那妖精一眼,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岑相思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直接俯身吻住了姜暖半開的唇,把她才問出的話給直接留在了二人的口中。
這是在幹嗎?姜暖在他柔軟的溫潤的唇瓣敷在自己的唇上以後,瞬間就進入夢遊狀態,腦袋裡好像有一萬隻小蜜蜂在飛!嗡嗡地歡快地一起拍著小翅膀整齊的震動聲讓她完全不能思考,只好瞪大了眼睛想看清這個鼻尖都頂在了自己的鼻尖上的妖嬈男子……只可惜此時她的視線與她的腦子是一樣的狀態,俱都是模糊一片……
岑相思也瞪著眼睛看著似乎連呼吸都不會了姜暖,只是因為二人離得太近,以至於他都快成了對眼兒……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兩個越來越靠在一起的眼珠分開到正常的位置上,他才慢慢的抬起頭來,伸出一隻如玉的指尖溫柔的在姜暖還保持著說話狀態的唇上描畫著:“呼吸,姜暖,你再不呼吸就要自己把自己憋死了……”他輕聲說道,只是看向姜暖的眼神盡顯迷茫。
新鮮的空氣終於在他的提醒下又回到了姜暖的肺裡,她像一尾才跳回水中的魚兒一般用力地呼吸著大口地喘著氣,這微涼的空氣竄進肺腑,即使人刺痛又使人清醒,姜暖鬆了抓著他衣襟的手扶著自己的脖子不可思議地問道:“給我個解釋……”
她想去吼的,平白的就這麼被人輕薄了一下,難道她不該吼麼?可不知為什麼竟被他吻得如抽空了身體一般,說出的話雖是質問,確是語氣綿綿軟軟的輕柔。
岑相思抬了手臂,只接了空中飄落的一點槐花,拈在指尖暗一運氣,素手帶著‘嗤’地一聲風響已是彈出,輕巧的白色花朵如同流星一樣激射到好漢身上,“汪汪!”它大叫兩聲一咕嚕爬起,只在狗窩前踟躕的倒騰著四條狗腿,卻遲遲不敢邁出狗窩一步,姜暖知道它也怕了岑相思的手段了。
“你的狗沒有死,我只是進了你的院子被它發現,怕它亂叫找了麻煩來,才點了它的穴道……”岑相思神色鎮定了下來,什麼是也沒發生一般又把手負在了身後,狀似輕鬆的在她的院落裡慢悠悠的參觀起來:“我幾次來都是夜裡,惟獨這次天是明的,正好看看你這家裡的樣子。”
“給我個解釋……”姜暖垂下頭,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岑相思在說些什麼,只執著地問著自己的問題,
“是畢月烏說了一些話……”岑相思踱到了姜暖房間前的平臺那裡,隨意看了看倒還乾淨便坐了下去,後背靠在身後的簷柱上,那姿勢競合姜暖平日坐在這裡發呆時的樣子完全相同。
姜暖還是垂著頭立在落花繽紛的花樹下一語不發,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也不全是畢月烏說了什麼,還是有你的原因的。”岑相思側了一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思路繼續說道:“那日你都說好了以後有了困難就來找我幫忙的。於是我就滿心歡喜的等著你又苦難……”
“……”姜暖。
“可我登了好多天,你都沒有來找我,既是有了苦難也沒來找我。”他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還在為沒有幫上姜暖的忙兒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