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起一拳把另外一個砸倒。
鄭紅偉揮著洋鎬把衝下去,劈頭蓋臉向兩名年輕人狠砸。
一時間怒罵和痛呼慘叫哀嚎聲亂作一團。
趙山剛神色平靜地站在路邊,望著下面正在發生著的毆打,即不去出聲制止或者鼓勵,也沒有參與其中。
從恐慌和驚懼中回過神的張麗飛,一眼看到站在麵包車旁邊的蘇淳風,這才哇地一聲大哭著跑到了蘇淳風面前,一把將他抱住,嗚嗚咽咽地哭泣著埋怨起來:“都怪你都怪你,你怎麼就放心讓我自己走,嗚嗚嗚……”
“咳咳!”蘇淳風差點兒腿軟被張麗飛撲倒,蒼白的臉頰上冷汗直冒,他強忍著體內的不適撐住身體,一邊輕輕拍著張麗飛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對不起,是我不好……現在沒事了,別害怕,不哭。”
“就怪你,嗚嗚嗚!”張麗飛不依不撓,她剛才確實被嚇壞了。
蘇淳風無奈,只得任憑她抱著自己痛哭抱怨。
心裡面,也慶幸著自己及時趕到了。
路邊長滿雜草的乾渠裡,兩名剛才還調戲騷擾張麗飛,又囂張兇狠的年輕人在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裡,就被打得滿臉是血,哀嚎連連地告饒:“別打,別打了……”
“我不敢了!”
“求求你們,別打了,再打我們就要死了!”
在他們平時的生活中,打架鬥毆可以說是家常便飯,要麼打別人,要麼被別人打,習以為常所以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成為軟骨頭,被打得嚇破膽哀嚎求饒,更何況還是一對一的情況下呢——只是普通地痞小混混的他們,沒想到今天會莫名其妙地遭遇毆打,而且也沒遇到過如此兇狠毒辣又能打,還真往死裡打的狠主兒。
直到站在路邊上觀戰的趙山剛淡淡地說道:“停了吧。”
那名個子不算高大,揮著洋鎬把的司機,還有赤手空拳魁梧如熊的紋身青年,才猶有些不解恨地罵罵咧咧停止了毆打。
趙山剛扭頭道:“妹子,你想把這倆人咋樣?”
“啊?”張麗飛這才驟然停止哭泣,有些詫異地轉過身來,當她一眼看到乾渠裡那兩個血流滿面跪在地上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嚇得戰慄不止的年輕人時,一雙大眼睛中頓時露出惶恐之色,連連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別問我。”
蘇淳風嘆口氣,道:“山剛,算了吧。”
趙山剛點點頭,衝下面招呼道:“大雄,紅偉,該走了。”
“哎。”叫做大雄的魁梧大漢答應著,又一腳把打耳釘的年輕人踹翻在地,啐了口唾沫轉身往路上走去。
鄭紅偉用洋鎬把指著兩名年輕人,道:“以後別他媽的再幹這種王八蛋的事情!否則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兩個年輕人只得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麵包車旁,張麗飛這才看到蘇淳風臉色蒼白虛弱的模樣,急忙抹著淚水關切地詢問道:“淳風,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不會是中暑了吧?”
“沒事。”蘇淳風搖搖頭,問道:“你是被他們截停的?”
“我摩托車沒油了。”張麗飛說完這句話,委屈的淚水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哽咽道::“都怪你,也不管我。”
蘇淳風四下裡看了看,道:“山剛,車上有管子沒?抽點汽油用,摩托車沒油了。”
趙山剛看向剛剛從乾渠下上來的鄭紅偉。
鄭紅偉點頭道:“有。”說罷,他快步走過去將洋鎬把放進車後箱裡,又從座椅下翻出一個塑膠壺和一根軟塑膠管,擰開油箱蓋子開始抽取汽油。
膀大腰圓的大雄從乾渠下面上來後,看看蘇淳風,再看看張麗飛,又看到那輛紅白相間的小型木蘭踏板摩托車,立刻想起之前在楊家鎮大街上被他喝罵的那一對好似小情侶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