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杯抿了口香氣四溢的茶水,道:“趕上週末又請了兩天假,你總得讓我把假期過完。”
在晉西省截殺三名降頭師的那天,恰好是京大開學的日子,所以當日蘇淳風雖然疲累不堪且受了不輕的內傷,卻也沒有在家裡多休息幾日,中午請縱萌、白行庸、宋慈文一起吃了頓飯之後,縱萌直接從平陽市乘火車回淮南,蘇淳風則是接上在家裡等他的王海菲,和白行庸和宋慈文,一起乘火車去京城。
王啟民和王萱,以及程瞎子、龔虎那邊,蘇淳風只是打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沒時間去見面細談。
當然,免不了被龔虎在電話裡一通牢騷。
“淳風……”
“嗯?”
“在電話裡,我一直不敢,也猶豫著沒問過你。”張麗飛的語氣稍有些顫慄,隔著薄薄的白紗看著蘇淳風,道:“你送我來的當天晚上,我就想給你打電話,又不敢,害怕你出什麼事,你也一直沒給我打電話。第二天早上,袁朗又對我說你們京大開學了,他得回學校,然後就走了。我心裡更加害怕,擔心袁朗匆匆離開,是不是你出了什麼事情,後來到下午的時候,我從袁老先生那裡,聽說了你的事情……”
蘇淳風沒等張麗飛把話說完,便笑著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不提這些,啊。”
“可是,你怎麼可以……”
“放心吧我的大小姐,我可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大壞蛋。”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每每想起來,總覺得太可怕,怎麼會真的有降頭師這種可怕的壞人,而且你,你還會用術法殺人。”
蘇淳風故作驚駭狀,道:“你可別到處亂說,我怕坐牢的。”
“我知道。”張麗飛被蘇淳風的模樣逗笑了,氣鼓鼓地說道:“看把你嚇得。”
“這種事兒誰都不願意攤上,可既然遇到了總要去解決,沒得選擇。且不說咱倆這麼好的朋友關係,單從大義上來講,他們泰國的降頭師來到咱們華夏的地盤上,而且還是在首都京城裡施術害人,咱也不能饒了他不是?”蘇淳風端著茶杯悠悠然喝完,神情輕鬆,道:“你啊,別想那麼多了,這種事兒是挺讓人害怕的,可幾十年不見得能遇到一樁,我呢,更不想當神棍,那,咱們從初中到現在多少年了?我不一直都好好的和普通人一模一樣嘛,當然,我打架還是挺厲害的……”
“呸!”張麗飛忍俊不禁。
從最初受到降頭術所害時的近乎於萬念俱灰,到現在很快開朗自信起來,不過才短短一週的時間。初到天府市袁家,張麗飛還是極度惶恐和不相信的,而且那時候知道蘇淳風要去找恐怖的降頭師報仇,讓張麗飛更加擔憂不已。不過隨後第二天就得知蘇淳風以及諸多神秘的奇門術士們,截殺了害她的降頭師後,張麗飛雖然仍舊心有餘悸,卻已然放鬆下來。除此之外,袁家的醫術,以及自己暫居療養的環境,也讓她的心態很快走出了抑鬱狀態。
最初她還害怕,肯定要動手術整容之類的,但萬萬沒想到,在這裡根本不需要動手術,只是內服外敷的中藥,三天針灸一次。
內服的藥物難免苦,外敷藥物難免會痛,但至少……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能承受。
而且短短几日就已然有了顯著的效果——臉頰和脖子上、頭皮上的膿瘡乾燥結痂,表皮那層薄痂已然快要脫落完了,雖然面板表層仍舊坑窪有出膿的地方,但很明顯比之剛來時要好得多。只不過,家主袁尊老先生也沒有隱瞞她,很明確地告訴她,初期恢復看起來肯定是快的,但後期就不會太明顯,會是一個極為緩慢的過程。從目前的症狀看,至少要經歷五次結痂蛻皮,然後三次藥物去皮,內服九九八十一個療程的藥物之後,才能讓容貌痊癒。而且,在第三次結痂蛻皮之後,還要將頭髮盡數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