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劍鞘,一面還喃喃地抱怨著。
沒有人知道夏洛特是去談論什麼事。她已經不在競技場上,好像進入了主管比賽事務的那個帳篷裡。接著,幾個人快步走出帳篷,快速地跑向芬迪奈城堡。夏洛特最後一個出來,對儀典官簡短地說了一句話之後,就走出了木柵欄。遠遠地,看不清她到底是什麼表情。
帳篷旁,儀典官和幾個人在討論。沒過多久,儀典官再度上臺,大聲喊道:
“夏洛特。貝特禮絲。迪。奧蘭尼,棄權!奧蘭尼公主有急事必須回國,確定為本次銀色精英賽第五名!”
觀眾席上大半的人都騷動起來。在夏洛特身上下注的人們激動地抱怨著,有些人則是因為少了一個有望得冠的強勢者而高興不已,兩邊勢力加起來,現場一片混亂。有些人和抗議者打了起來,把一部分木柵欄給壓毀了,甚至還有幾個人掉落到競技場內。
伯夫廉是一副很無趣的表情,正聳了聳肩時,和觀眾一樣激動的儀典官又再宣佈道:
“宣佈新的出戰對手!出身地不明的波里斯。米斯特利亞!請到競技場上,進行比賽! ”“……呃,咳咳!”
原本正鬆一口氣的伯夫廉,立刻一陣咳嗽。抱怨比賽的觀眾噓聲在海肯王族伯夫廉的耳邊嗡嗡作響。但他不得不接受,因為,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別人再怎麼反對,也無濟於事!
至於波里斯。米斯特利亞,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他看起來也不算特別冷靜,只是一副想盡全力打好一戰的模樣,至於敵手的情緒狀態,他並不怎麼關心。
然而,交戰沒多久,伯夫廉就開始呈現敗象,身體還一直抖個不停。激戰只持續了 半分鐘。伯夫廉原本還慶幸自己居然能夠完全抵擋住那快速的攻擊;可是,很快地,他就漏 失了一劍,腹部和大腿之間被割出了一道大傷口,弄得到處是血。這是致命的一擊。
波里斯手持染血之劍,就站在那裡,像是在等待伯夫廉再衝過來似地。他沒有采取攻擊姿勢,只是看著伯夫廉。伯夫廉覺得,米斯特利亞這個名字像是惡魔般制住了他。這 個人為了跟康菲勒子爵的兒子打鬥,所以把自己當作祭物,而他自己也感覺到必須讓路給對方。
伯夫廉本來還在想,該如何投降才能保全顏面;可是他居然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就已經這樣坐在地上。之前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這會兒變成什麼了?
就在伯夫廉這麼想的那一刻,波里斯。米斯特利亞的劍霍地提起。伯夫廉彷彿聽到劍往對角線揮上去所發出的輕快聲響。
“啊!”
伯夫廉也不知道自己嘴裡在說什麼,他拖著血流不止的腿,開始往旁邊逃去。波里斯則在原地等著。伯夫廉轉了半圈,待轉到波里斯右邊時,波里斯迅速移動。
唰啊……鏘!
快劍神速到難以用眼睛看清楚,又再次朝伯夫廉的右手臂揮來。伯夫廉早已知道波里斯從比賽一開始就一直打他右手的主意,但卻毫無其他對策。伯夫廉往後退開。塵土在臉旁一 下子飛揚,又再落下。
劍就要砍到鼻前的那一刻,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喊著:
“住手!住手!我投降!劍拿開!”波里斯回到位子坐好,可是剛才直指伯夫廉的劍收鞘的剎那間,他所感受到的激動仍未平息。他感覺背脊都冒出了冷汗。
昨天他看過伯夫廉的比賽,並不認為對方是如此差勁的對手。在他記憶中,自己的實力不可能是這個樣子。但剛才他確實輕而易舉地就獲勝了,如果稱之為比賽,實在有些可笑。不過,這絕非可笑的事。
他俯視了一下靜靜佩帶在腰上的劍柄。這明明不是冬霜劍,可他的眼角瞄到的卻是冬霜劍的幻象。長久以來,不停帶給他死亡也帶給他生命的白刃之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