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是一劍不能結果它的性命,那麼它就能得到永生的說法,對波里斯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既然被劍刺中,它們應該是一種能被殺死的存在,相反它們也可以殺死自己,他的心很亂。
這時,他覺的長長的手指在扯自己的肩膀,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胳膊麻麻的,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那個看不見的手指又握住了他的右手腕,在劇烈的疼痛中,他不得不丟掉手中的劍。
波里斯條件反射似地抽出了掛在腰間的冬霜劍,砍向那東西,等冬霜劍在空中畫過一道弧線時,波里斯雖然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可是已經完了。
“……!”
是從來沒有聽過的慘叫聲,還有不知名的液體在四處飛濺。繼而波里斯又聽到了幾聲這樣的聲音,是從四周傳來的,與其說這是呻吟,還不如說是某種語言。
波里斯的冬霜劍插進了什麼東西,他想抽出來,可是這並不容易。一種黏乎乎的液體順著刀身沾滿了手柄。波里斯的衣袖一碰到那液體就發著微弱的綠光,然後被腐蝕掉了,他迅速地拿開了自己的手。
這時,娜雅特蕾依在背後說道:
“它死了!”
過了一會兒,波里斯看到有一個黑色的輪廓在夜色中慢慢地倒下。正往下流的那液體也被這輪廓吸了進去,然後就不見了。
波里斯揀起了劍,等恢復正常思維後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汗水。可是他並不想在異常沉著的娜雅特蕾依面前露怯。
娜雅特蕾依用紙擦拭著自己的短刀,他們依舊背對背坐在地上,可是兩個人並沒有靠著。
“你不是說不能殺死他們嗎?”
“是,但你只用了一刀。”
“我們一直跟在它鬥,那東西可能已經中了幾劍。”
“你是用新的武器刺中的,那是什麼刀呢?”
娜雅特蕾依轉身想看波里斯的“冬霜劍”,可是波里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起了“冬霜劍”,因為每次給別人看了這把刀以後,結果都不是很好。因此娜雅特蕾依看到的只是纏在刀柄的白色紗布。
過了一會兒,波里斯說道:
“拉馬都跑了。”
“明早會回來的。”
突如其來的戰鬥打亂了他們的作息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目前能做的只是在原地等待拉馬回來,正如娜雅特蕾依不再問“冬霜劍”一樣,波里斯也沒有過多地問娜雅特蕾依的事情。
但是,用沉默的方式度過這漫漫長夜顯然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波里斯抬頭一看,幾千個星星像是散落在夜空中的珍珠一樣在閃閃發光,而四周是完美的寂靜和黑暗。從地圖上看,“滅亡之地”佔這片大陸的四分之一,而這麼大的地方不但不屬於任何國家,更不屬於人類的事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滅亡之地”周圍的國家都是按照統治者的意志建立起來的,所以統治者要求領土內的人民百分百地順從自己。即便這樣,誰要是統一了整個大陸,滅亡之地也不會是某個人的私有財產,它肯定傲然處在那裡,並嘲笑著人類的歷史。
雖然魔法王國已不復存在,可是它的領土卻真實地保留下來了,並時刻提醒人們:“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正因為這樣,各國的君主對整個大陸的統一,都不很感興趣。
“你聽……”
波里斯被這夜鶯般清脆的聲音喚醒了。雖然娜雅特蕾依的聲音很低,可是在這寂靜的荒野聽起來很大,波里斯不知道她讓自己聽得是什麼。
“是拉馬回來了嗎?”
“不是。”
波里斯突然想起了伊索蕾,她唱的聖歌,彷彿是天籟之音,和她相比,娜雅特蕾依的聲音有一種質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