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三人,一張~床…怎麼睡?”
“這軟鋪香榻可大著呢,嘿嘿。”朱恩摸了摸薰香的被褥,索性躺在軟榻上,開心地笑著說道:“蘭兒,要不…今天晚上…我們…”
思彩雲正探頭看著,漂亮的獨立湯浴室,聞言一愣,回過頭來與如蘭面面相覷,兩人都是面有窘色,卻不知道如何回他是好。
“二位小娘子不必擔心,嘿嘿。”朱恩坐起身來,笑著對廳裡兩姑娘說道:“我的意思是,今晚我一人睡軟榻,你們二人打地鋪。”
“什麼?!”思彩雲與如蘭聞言,同時跳了起來。
“讓倆姑娘睡地鋪,獨自一人佔著香榻,這還是君子作風嗎?”思彩雲膛目,詫異地問。今天朱恩總是給人於意外之舉,語不驚人誓不休狀。
“既然是黑店,哪還能讓咱們高枕無憂呢?說不定此刻,聽風伏虎正在斟酌著怎麼害你們了。”朱恩笑語,拍了拍床~榻,卻有嘭嘭的空響。
“那聽風只會想著害你,嘿嘿。”思彩雲說道,往陽臺處走了出去。如蘭坐案几旁,想著那妖豔女人勾引朱恩的放蕩,心裡就有氣。回頭去看朱恩,卻見他閉目養神般,坐在榻上安然,便走了進去,仍見他不動,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問:“先生,作甚呢?”朱恩聞言,雙眼忽張,精光四射出來,伸手指“噓”了一聲,卻一把攬過如蘭,往懷裡摟住了。“你要作甚?”如蘭小聲嗔道:“快放開我。”掙扎欲起身,卻推不開朱恩的懷抱。
“彩雲此刻在樓臺處,她瞧不見,更知不道。”朱恩笑著小聲在她耳邊說,趁她不注意,竟而吻上了她的唇,緊緊地吸允,滋滋有聲,有芳菲般甜蜜。如蘭輕哼一聲,驚得雙眼瞪直了,卻掙不開他的雙臂,被他摟著一同倒在了香榻上,心裡盡怦然。閉上了眼,好不容易被他鬆開了嘴,差點沒窒息得背過氣。趕緊掙扎坐起身,復又羞又急,恨得不行。
“蘭兒…”朱恩輕聲喚了句,雙手枕其腦後,仰躺在如蘭身旁,看著頭頂帷帳。
“作甚?沒羞沒臊的痴人…”如蘭本想生氣來,卻聽見彩雲在屋外陽臺處喃喃著什麼,這才定下心來,仍是怦怦然心跳。回頭看見朱恩,舒舒服服的賴在床上,心來又愛又恨,撲其身上嗔怪:“想什麼呢?滿腦子壞主意。”朱恩一愣,難得蘭兒主動一回。溫馨滿懷擁抱,笑逐顏開道:“嗯,我想寶兒了…”
“啊…”如蘭意外,復問:“這節骨眼上,怎…想起了呢?”
“寶兒隨了孫姓,你什麼時候,還我一個孩子呢?”朱恩颳了刮懷裡如蘭的鼻樑,逗她道。羞得如蘭滿面紅暈,啐了他一下,卻聽思彩雲在外面喊:“蘭兒姐。快來。”連忙掙扎欲起。卻被朱恩箍緊了腰身,動憚不得。
“求官人我。”朱恩對她張目戲謔地說道,嘿嘿著壞笑起來。如蘭拗不過,又怕思彩雲會突然撞進來。嘴上卻不願輕易服軟他。正打鬧著。忽覺朱恩一手捏在她的臀部上,身體一瞬僵住了,臉上火燒火燎。氣急杏眼圓睜,瞪著他輕斥:“放手!”朱恩聞言,立馬乖乖鬆開了手。如蘭才鬆一口氣,欲起身時,忽而朱恩的手又按了上去,如蘭再斥,他再放開,如是,竟而反覆幾次折騰,氣得如蘭一陣捶打他,倆個人竟於榻上,黏黏膩膩,沒完沒了地翻滾嬉鬧。如蘭羞急,卻一番打情罵俏,終究還是拗不過他,服軟求饒不已,朱恩這才偃旗息鼓,拉著她的手,一起去看彩雲。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思彩雲在陽臺上,往屋裡大聲地說道,便看見他倆走出來,羞得如蘭往朱恩身後藏躲。
臨街樓臺,風光山色,官道穿過仙聖屯,道兩旁鱗次櫛比的民宅房舍,升起縷縷炊煙,嫋嫋在傍晚黃昏的天空下。臨街的幾間小鋪,卻早早收了攤,日裡還有人走動的大街,此刻竟寥落清淨。偶有路過之人,抬頭看見,客棧樓臺處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