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內力終於再次被引到餘年的丹田,恍惚將有融合的跡象,可實際上依舊在你追我敢,剎時間!餘年只感覺腦袋像是被矇頭來了一棍,但只恍惚了一會後,餘年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一般。
隨著他體內丹田處的兩股內力化作一八卦乾坤的太極圖模樣後,也預示著生死決的融合成功了一半,之後最關鍵的,得看餘年是否能挺過他一生中所有的記憶突然發起的猛攻了。
第六章:出關
兩世為人的記憶如同氾濫的長江黃河,一發不可收拾,恍惚間,餘年似乎感覺自己再次回到了現代,那個比這裡還要紛擾的世界。
他似乎看見了某個年輕的母親將一個才剛剛呱呱墜地的嬰兒丟進了垃圾桶;他似乎又看見了一個流浪漢在翻找垃圾桶的時候撿到了那個嬰兒。
一路走馬觀花,嬰兒成了少年,那流浪漢也化作了一抹灰土,流浪於高樓大夏所鑄建的黑暗森林裡邊,成了一個終日靠偷雞摸狗為生的老榮。
混跡於榮家人的隊伍,總少不了勾心鬥角,被栽贓陷害的少年開始了漫長的逃亡之路,最終遇到了一位自稱殺手的大叔迫使他走上了一條永遠無法回頭的道路。
轉眼間,少年以成俊秀的青年,他遊走在各大上流社會的場合,前一秒如浴春風般和善的笑著,下一秒便成了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半生坎坷最終終於受不了那所謂的壓力,那個青年崩潰了,他終於徹底的瘋了,以至於引來了某二院的車隊,將他永遠的關押在了一個精神病院裡邊,終日自言自語。
再次恍惚之下,他似乎已經度過了一生,可當他再次化作嬰兒的時候,世界清明瞭…
幾經要進入昏歇的狀態,可心底裡那某個不甘心的聲音不斷的提醒著自己,一旦自己的眼皮沉下去,那麼自己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當腦袋炸裂的痛楚到了一定程度,它就變成了麻木,神經細胞開始接受這個感覺,不在抗拒,就好像洪水氾濫,你不能去阻擋,你所需要做的,那是接受,以及疏通…
隨著洪流的沖洗,原本那非人般的痛楚,逐漸變成一股暖流,那暖流從丹田出散開迅速充斥著全身,這種感覺就彷彿自己沐浴在沙灘上的朝陽,一股海風輕拂而過,那種舒適的感覺讓人昏昏欲睡。
與痛楚做鬥爭不知道已經過了多長的時間,彷彿是兩世之間,又彷彿,才過去一秒。不管是一秒又或許是一個世紀,在這股暖流的作用下,餘年的眼皮,終於沉了下去。
而在西門鬼的眼裡所看到的卻是牆上的那坨“爛泥”摔落到了地上,緊接著那鬆散的骨骼爛肉開始膨脹脫落,最明顯的莫過於他那一頭灰白的頭髮轉眼間就所剩無幾,留下的只是一個光滑無痕的大光頭。
是如同毒蛇蛻皮,金蟬脫殼一般,餘年周身一會散發出驚人的熱量,一會又換做刺骨寒冰般的冷冽,不時的發出幾聲悶沉的爆裂聲。
最終過去了整整三天,餘年已經面目全非,沒有人能看清楚他,哪怕是西門鬼,因為他此時已經被一脫由自身脫口了面板細胞所構成的蛹繭所包裹住。
不時發出幾聲細微的響動,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天,在日月交替的那一刻,那山洞角落的蛹繭轟然炸裂開來,巨大的能量直接惹得這狹隘的山洞地動山搖,碎石不斷的被震落,整個山洞似乎有著隨時都會塌陷的危險。
不過好在搖晃了一會兒之後,隨著餘年的一聲吶喊:“我胡漢三又他孃的回來了!”
山洞再次歸為寧靜,死一般的寂靜,由於之前的震動,這裡唯一的光源都被堵住,餘年只能看到自己面前不遠處,一對幽怨的眼神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許久,那邊傳來一聲滄桑疲憊的聲音:“你醒了?”
“我醒了!我只感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