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重新插過不就成了,屁大點事,要那麼慌張。”村長說。
“哪裡喲,哪裡喲,我還沒清楚怎麼一回事呢,那。。。那傻子爬起來,就往屋後牆上奔去。。。竟撞了個大窟窿,還從前屋撞了出去。那個傻子,就整個瘋了的模樣,在村裡橫衝直撞,連雞舍都撞爛了,豬也嚇得跳欄了。村長您快回去看,你們快去看,我隔壁姑父家也遭了秧,現在村裡,是雞飛狗跳不得安生啊!”
“啊!”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趕緊跟著張有成,一溜小跑奔回去,遠遠就聽到整個村子,雞鳴狗叫,鬼哭狼嚎哦。不是張三家的豬跑了,就是李四家的牛丟了,誰家的房舍被撞壞了,誰家的莊稼被糟蹋了,還有誰誰被撞得鼻青臉腫了,誰誰掉到糞坑裡頭了。村裡的老人婦孺都嚇慘了,村裡的青壯漢們都氣壞了。那個傻子卻攔也攔不住,轉個圈圈,快把村子都撞了個遍,一溜煙跑了!
鄉野韶光媚,
草燻陌上香。
忍負光陰流水逝,
相思愁斷腸。
。。。。。哎,也不知葛家村頭的陳寡~婦,究竟是怎麼了?還有牛頭嶺的張氏,隔壁租戶家的胖妞子,這些個女人都是怎麼了?這幾日都躲哪去了?奶奶的,還怕被人搶了去不成?今天可是又到了催租的日子,嘻嘻,若還是找不到人,不從了我,哼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想造反了不成?搖晃裡,轎子坐兜躺椅上的人,作如是想著。四個壯漢抬著一乘無蓬的黃竹大轎子,行進在鄉道上,側畔亦步亦趨跟著個僕從。
“老爺,今天是先去哪家要帳啊?”摟了摟緊手裡的賬簿,一旁的僕從對著轎子上的人說道。
“嗯。。。”老爺半眯著眼正想著心事,看了看將近的叉路口說:“向右。”
“向右是葛家村,這陳秀蓮那麼潑辣,是個刺頭兒,老爺要不先從容易點的下手?”僕從媚笑著小心的問。
“就是難得,才更有味道,嘻嘻。。。”老爺回道:“一個沒男人的寡~婦,還能拗到哪去?她還不怕餓死她們娘倆了?嘻嘻嘻。。。”
想著陳氏那羞憤含淚的俊俏面容,張氏如玉凝脂的白皙胸脯,就是一陣咽口水。嘴角似乎還有上次,被陳氏咬的辛辣疼痛,嘻嘻。。。想著心裡竟饞了起來。撓了撓大腿裡側癢癢,胯間之物早已蠢蠢欲動,興致勃然起來。“牛頭嶺的張氏,還是蠻喜歡爺的樣子,嘻嘻,瞧咱爺一表人才,風~流倜儻,那些個娘們,還不知被咱爺看上那是福氣。”僕從看著老爺面色的騷動,慫恿著說道:“那張氏的老公,十足就是個窩囊廢!好吃懶做沒錢交租不說,看樣子還怕老婆的很。”
“能不怕老婆麼?嘻嘻,要不是遇上南宮官人我,她還不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味道的呢,哈哈哈。”老爺言罷,竟浪聲狂笑起來。
“那是,那是,方圓百里,誰不知道咱中州城西,南宮燕老爺的威名,嘻嘻嘻,縣太爺都得給咱老爺三分臉面!”一旁僕從,更是承迎附和道。
村頭,
一家獨門院落裡,陳秀蓮正曬著草藥。前些天從山裡挖回的已經快曬乾,指望著去城裡藥鋪換些錢,供孩子上私塾。兒子今年六歲了,望子成龍的陳秀蓮,卻是個喪夫多年的寡~婦。平日雖有些鄰居親友資助,但依然囊中羞澀,灶臺淒冷,日子過的緊巴巴的。那一畝三分地,再加上是一個女人,租金都有點難以維繫了。何況上鄉里的私塾,是要按田畝攤派費用的。但因是攸關兒子的終身大事,說不得東拼西湊,砸鍋賣鐵也要供讀的了。私塾的先生雖也不曾催要脩金,但聽兒子回來說,最近先生已經不愛搭理,回答他提出的問題了。這些天,上山挖的草藥有一大籮筐,估摸著,是僅夠給私塾先生的脩金。眼看著年關將近,又到了要交田租的時候,想起東家南宮燕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