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恆昱崢想了想阿福那一副生怕自己喊漏他身份的緊張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算了算了,朕與他計較什麼,朕還有事要求著他去辦呢,可不敢得罪他。”
第二天恆昱祺進宮,得知皇上要拜託他去做的那件事,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皇兄,哎呀……萬一被瀾瀾知道,我就死定啦!”
“所以朕給你個藉口啊,不過就是耽誤幾天時日罷了。”恆昱崢板著臉,不開心的樣子。
恆昱祺還在猶豫。
元清潭笑道:“王爺,皇上只是想讓你拖延幾日,容我們找出破綻。那雲羌已經步步緊逼,若是真的逼到那一日,就算王爺您再如何不願意,怕是也躲不過被指婚。就算那女子不為正妃,但是你覺得重公子能容忍你悄無聲息的娶了別人家女子做側妃這件事嗎?”
關於重濤,他們知道的已經很多了,包括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
皇上當初因為這句話黯然神傷了許久,身在帝王家,本身在這種事上就極少有自由選擇。
而那秀才,也是因為當初得到恆昱祺的承諾,才會放下擔憂,願意在一起的。而且恆昱祺到現在都未曾與對方說自己的身份,也是有著很大的憂慮。畢竟還未進京就聽到自己或許可能備不住要娶一個雲羌公主這件事,怎麼解釋怕都解釋不清了。
“就這幾天,還希望皇上與元大人能趕緊拿出對策!”恆昱祺咬牙切齒,心中卻虛的撲通撲通狂跳。
“要在宮中呆幾天?”重濤一愣,“幾天?很久嗎?”
“也是要商討對策,不止我,所有參與這件事的大臣們都去了,皇上也是怕走漏風聲,才這樣做的。至於幾天……應該也沒幾天吧,十天半個月就撐死了。”恆昱祺抱著他家小秀才,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
每次都是隻要他一離開小秀才身邊兒,小秀才必定要出事,好幾次了,不是暗殺就是暗殺。如今他們在唐府,暗殺是不會發生了,但是……
他還是覺得不安。
“哦,這也是大事,你要帶小八小九一起去嗎?還有,我一直想去見見方白若,你答應了的。”重濤捏了捏恆昱祺的臉,察覺到他十分不開心,只當是因為離開自己身邊的緣故,還小小得意了一下。
恆昱祺摸了摸重濤的背,摸到一條淺淺的疤痕。這道疤痕在冰玉丸的作用下早晚會消失,就算是現在也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跡,但是小秀才卻因為一直沒能好好休養,身體一直不好。
恆昱祺深吸了一口氣,把人抱在懷裡狠狠的親了半天才鬆口,“真捨不得走!”
重濤哈哈大笑,伸手拍他,“別鬧,國家大事呢,等你回來想如何親就如何親,我又不會拒絕。瞅你這臉,又不是生死離別。”
“別把死掛在嘴邊!”恆昱祺用力抹了把臉,“你收拾一下,我們午飯後就去看那方白若。”
方白若居然就在唐府!
帶著小安,跟著恆昱祺穿過唐府彎彎繞繞的小路,院子,遊廊,花園,終於抵達到了一處院子。
院子看上去很偏僻,但是位置卻十分不錯,周圍花叢隱映,有一條人工小河穿過院子,蜿蜒而去。
守在門口的小廝開啟院門,院子裡面乾淨利落,鳥語花香。
方白若就在小河邊的樹蔭下面,躺在涼椅上,手中握著一本書垂落,似乎是睡著了。
“方爹爹!”小安掙脫重濤的手,哭著撲上去。
方白若在夢中驚醒,詫異的坐起身來,就看見一穿粉裙子的小姑娘撲過來。
“丫寶!”他自己也驚呆了,沒想到有生之日還能見到丫寶,眼淚刷的落下來。
恆昱祺拉著重濤的手,遠遠站著看著那倆人抱在一起哭,側過頭低聲道:“那方白若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