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說著,“姐姐她們是來看你的。”
鐵焰微笑著,向坐在窗邊的趙瑯和燕王頷首,恭敬道,“臣謝皇上關心,謝燕王殿下關心。”
“將軍不必客氣……”趙瑯話還未說完,只見鐵焰的臉色突然發青,一手壓上胸口,氣息不穩。
“焰……”媚見他極力隱忍,心中不忍,“想吐就吐吧,害喜本就如此,不要忍了。”
鐵焰微微搖頭,卻終究忍耐不住,翻身吐了起來,整個人趴在媚的腿上。
燕王看得有些怔愣,這,也太過誇張了吧,她府中的侍君們,從來沒見懷的這麼辛苦過。
媚只是撫著他的背部,等到他脫力地趴在她腿上喘氣,這才將他扶起,接過谷西遞上的溫水讓他漱口。
鐵焰無力地將額頭抵在媚的肩頭,低低地聲音只有媚才能聽清,“媚,沒事的,我歇歇就好了。”
“嗯。”知道他逞強,媚也不多說,只是撫著他的背,一遍又一遍。
看著對面的兩人,趙瑯輕輕對燕王道,“皇姨,那兩人之間,怕是容不下第三個人了。”
說話時,她想到了梅書雅身邊的那個凌鶯,那個男子看著媚的眼光同樣是糾纏悱惻啊!不知道這個妹妹要如何處理呢?她,不會不清楚吧?
*** ***
月上柳梢頭,又是夜深。
媚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她一直陪著鐵焰,直到他睡下,方才來到院中,一邊獨酌,一邊被如何能將鐵焰的身體養好,長長久久陪著她的問題困擾著。
直到面前一人落座,這才警覺地抬頭,她竟然想的太過入神,沒有注意,對面坐著的竟是梅書雅。
“怎麼一個人喝酒?”梅書雅歪著身子,勾過酒壺,手一翻,自己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杯,“想心事啊?”
媚看著他徑直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和她一樣的狹長鳳眼微微眯了起來,像極了偷了腥的貓,她不由笑出了聲,他刁嘴又嗜酒,真的和自己很像呢,若不是前世的一切牢牢地存在於她的記憶,她絕對相信他就是自己的爹爹,畢竟,他和她是這麼的相像。
不過,她也不介意多這麼個可愛的爹爹就是,至於他想不想認她這個女兒,她也不會去追究。
“嚐嚐這個。”媚避開他的問題,將面前的小菜推到他面前,遞過筷子。
“擔心你的那個將軍夫君?”梅書雅也不客氣地吃著小菜,卻也沒有放過她,“他是有了身孕了吧?”
“嗯。”媚緩緩飲盡杯中酒,再斟一杯。
“明楓哪一掌怕是動了他的胎氣,才會如此害喜。”梅書雅抿著酒,淡淡道,“那毒傷了他的身。若是不想他如此,下藥讓他睡就好了。”
“他的身體抗藥,藥量太大,傷了寶寶,最後吃苦的,還是他。”媚終於嘆了口氣,喃喃道。他說的都是實情,卻也都是讓她棘手之事。
“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梅書雅很有胃口的吃著,這丫頭的菜做的真是不錯,他的嘴以後怕是會更刁了。
媚沉默著,一飲而盡,是啊,只能靠他自己,她知道,她也相信,以他的意志力,應該可以撐得下去。
可看著他那麼辛苦地勉強自己,努力的吃下所有的食物,喝下所有的湯藥,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心疼。
以前是怕他胃口不好,總是儘可能的準備各式小菜,想讓他多吃一點;可現在,她總是要揣度著他的胃口,想要準備適量的食物,就是怕他為了不辜負她的心思,再辛苦都要吃光,那個傻男人啊!
“你這麼疼男人,會不會太奇怪。”梅書雅聲音平平,聽不出情緒。
“哪裡奇怪?”媚看他一眼,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才奇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