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心中卻不出鐵焰所料地有著另一番打算。
是夜,鐵焰趁著天璣佈置人手重返山洞的時候,殺了守衛,奪過一把纓槍,帶著趙瑯逃出,奔逃中替趙瑯擋了紅衣女子明楓的一記毒鏢。
鐵焰擔心媚,怕谷東帶著媚逃的不夠遠,於是帶著趙瑯向著上山的方向逃去,希望能夠撐到媚找來。
是的,鐵焰相信,媚一定會醒來,一定會來找他,她,一定不會扔下他,他,信她。
憑著多年行軍的經驗,鐵焰縱然武功不及那明楓,可遮掩蹤跡、輾轉躲避的小計謀倒是屢試不爽,竟也讓她們逃到了朝鳳峰。
直到天璣帶著白衣男人師徒趕到,將她們逼上這半山的大石,大石後是不見底的深淵。
鐵焰一杆纓槍,殺的金兵無法近身,趙瑯奪了單刀,與他並肩而戰,鐵焰仍是不時相助,盡力相護。
這樣的他,護著的或許不僅僅是他的君王,更是護著,並肩戰鬥的戰友;這樣他,才是那個以男子之身,仍能軍心所向的鎮國將軍。
他的臉因飲食不定、睡眠不足和失血而蒼白的有些發青,可有些乾裂的唇,卻因為蔓延的毒素而青紫;即便如此,他仍是這般強硬而悍然的與金兵對抗,纓槍飛舞處,血花飛濺,如同戰神般,凜然而至。
這樣無畏的槍法,這樣堅強的意志,讓趙瑯亦深深折服。
天璣見這麼多人竟然拿不下區區兩人,正欲上前,卻被那白衣男人攔住了去路。
“師侄何故相攔?”天璣一直不曾看懂這個師侄,只是看中他佈陣機關之術邀他相助,而他亦看在同門之誼,沒有拒絕,對於她的吩咐也從未拒絕過,對於她的決定也從未乾涉過,意外的聽話好用。可是,如今為何攔她去路?
“若是師侄請師姑放過這二人呢?”白衣男人好聽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山中極為清晰,對抗著明楓的鐵焰不由心中暗暗慶幸。
雖然不知他為何會幫著她們,可是能攔得天璣一時是一時,媚……媚……他不知能否撐到她找來。
“師侄在說笑不成?明知此二人,我是決計不會放過的。”
“若是師侄我執意相護呢?”
“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說話間,二人纏鬥在一起,一旁的凌鶯見師父應對的有些吃力,自己更是早就看不慣這個老是倚老賣老的太師姑,自是提劍相助。
而與明楓對招的鐵焰,試試關注著被金兵圍住的趙瑯,見趙瑯身後突襲而至的金兵,忙纓槍一回,閃身相助,無視身後明楓緊隨的掌風。
纓槍挑開金兵的同時,鐵焰亦被明楓的掌力遠遠振開。
“將軍……”趙瑯嘶聲大喝,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鐵焰被擊出大石之外,深淵之上……
*** ***
鳳溪山的密林中,臉色蒼白卻雙眼有神的媚細細檢視著地上的蹤跡。
她記得那日口中溫熱腥甜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的血的確彌補了她不足的血氣,或許是因為她終於神功大成。
天際微明時,她便醒了過來,而她睜開眼的第一刻,便是尋找那個熟悉而眷戀的身影。
可是,她的身邊只有谷東一人,聽完谷東的講述之後,媚靜靜的沒有說話,只是盤腿運氣歸息。
因為,她知道,他在等她;她知道,他信她會醒來;她知道,他懂她不會扔下他;所以,他用他自己去換取她的安全。
之後,媚只是帶著谷東開始在林中搜尋她們留下的蹤跡,這次醒來的媚,沒有之前兩次的虛弱,雖然臉色因失血而蒼白,可體內運轉不息的內力,讓她精神百倍,較之平常更加體力充沛。
就這樣,兩人在林間一步步循跡漸漸靠近朝鳳峰。
行至朝鳳峰下,媚驀地停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