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犯人卻被各種慾望所影響,他們心中灰暗的一面逐漸爆棚,越演越烈,開始變得偏執殘忍起來。他們想獨自佔領這一片地區,血腥的歲月便開始了。犯人們心魔膨脹,逐漸入魔,從來沒有參加過戰爭的鹿蜀加入了血腥的戰鬥,他們不過就是負責姻緣的妖,哪裡有別人能徵善戰。
瞬間鮮血染紅了冥海。
犯人們佔據了這裡。
層層的水晶棺內掩蓋著曾經的這裡的居民,便是你們進來的那個長長的甬道。
他們威逼利誘這裡的國王和王后交出清漪鼎,便可以放他們走。若是神器落入犯人手中,時間定會掀起波瀾。國王為了掩護王后撤退,獨自面對成千上萬的魔物,他用盡畢生妖力卻抵擋不多猙獰殘忍的攻擊,他就死在了孟蜀此時站著的廣場上。
「就在這裡。」那人用枯樹枝一般的指尖敲打著地板。
孟蜀蹲下,從晶瑩的地磚中看到了一個閉目的男人,他的屍身被永久的封印起來,守候的曾經的土地。王后當時正懷孕,他把清漪鼎上的雙生石拿下來,與自己腹中的胎兒合二為一穿破波瀾壯闊的海水送到陸地之上,最終她也死在了魔物手中,粉身碎骨。
沒有了雙生石的清漪鼎漸漸的冰涼,它失去了靈魂和光彩。
那些魔物因為吸收不到能量漸漸的萎縮,變成了一句句行走的骷髏鮫人,退到了冥海之中以浮游生物為食。
「就是我們進來所看到的那些?」
「是。我當初為了尋找清漪鼎,與他們搏鬥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這一條縫隙,潛入進來神力盡失,便在也出不去了,身體也變成了這副模樣。」他感嘆道,「不知道外界是如何傳我的,是不是說我被清漪鼎蠱惑,已經徹徹底底留在了冥海之中?」
「如果不是我們親自來,我們也不相信清漪鼎真實存在。」孟蜀笑了笑,「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何喊我王?」
「千百年來,只有你一個人到訪過此處,除了我以外剩下的人全部命喪在了鮫人的口中。而你卻沒有任何傷痕,我曾經在崑崙修煉一萬年,走進來的時候已經虛脫到全身無力昏死過去。外面的鮫人能感受到你的血液,你是王室的後代,還是普普通通的冒犯者。」
孟蜀哼了一聲,「怎麼,他們到保護起這裡來了?」
「外面的鮫人在清漪鼎的輻射之下已經成為了徹底的行屍走肉,他們的靈魂被禁錮在軀殼之下,守護者這裡。只有擁有王室血統的鹿蜀才能進來,你看我……」他反轉了手臂,褶皺的面板側面是白骨森森,「我也快了,頭腦昏昏沉沉的也不清晰。清漪鼎沒了兩生石,那是它力量的源泉,所以為了維持自己的能量,便吸收著周圍人的生命,以及用慾望召喚出來心魔,供它食用……它可能還覺得自己應該像太陽一樣保護著鹿蜀們吧,所以才拼命的榨乾周圍的生靈。我再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等著他慢慢的把我吸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孟蜀看著頭頂明明暗暗的發光體。
祝赤低低地問道:「怎麼了?」
「他說我是王室血脈……」孟蜀話沒說話,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站在了廣場中央,小腿的傷口淅淅瀝瀝的滴著血液流淌到地上,順著地板扭曲的縫隙,像是蜘蛛網和導管一般四散開來。周圍恍然明亮起來,那頭頂上的光芒愈發明亮。
牆壁之內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清新的氣流緩緩流出纏繞在孟蜀的腳踝上,點點吸取的鮮血,砰然之間,清漪鼎如同震盪一般琉璃一般的光芒愈來愈烈,直挺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穹頂水晶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一團青色的水凝聚成冰,形狀猶如巨大的鼎,只不過鼎的外圍有一處空缺,那就是放雙生石的地方。
孟蜀有些恍然,「我自幼無父無母,村裡人說是魚妖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