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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地甩了他一個“大巴掌”;把他的臉打得火辣辣得痛。是可忍孰不可忍;徐州軍政長官竟然與自己對著於;幫著東都一起對付自己;那就不要怪自己出手無情了。

“孤來徐州;是戡亂剿賊;無須看任何人的臉色。如果因為徐州人給孤臉色看;孤就消極怠戰;豈不顯得孤毫無肚量?”齊王看了李善衡一眼;冷笑道;“一切以戡亂為重;以大局為重;所以接下來的仗我們不但要打;還要好好打;要打贏。”

李善衡心領神會;笑而不語。

齊王轉目看向韋福嗣。韋福嗣神色平靜;撫須說道;“現在的關鍵是;白髮賊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什麼要棄守嶧山;敗走下邳?他沿著泗水河直殺宿豫;到底是要攻城擄掠;還是要渡淮南下?一旦其兵臨淮河;做出渡淮之態;必然驚動江都;江都大軍極有可能乘勢北上;入徐剿賊。”

齊王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李善衡也皺起來了眉頭;兩人均被韋福嗣這番話所提醒;突然意識到李風雲南下宿豫恐怕大有深意;遠非看上去的那般簡單

“如果白髮賊兵臨淮河;王世充有多大的可能渡淮入徐?”齊王目視韋福嗣;鄭重問道。

韋福嗣稍加沉吟後;說道;“王世充之所以能夠贏得聖主的信任;一方面是因為其才華出眾;通曉律法;擅長利用律法漏洞為聖主的變革措施巧言詭辯;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在關鍵時刻給了南陽公致命一擊;從而幫助聖主在皇統之爭中剷除了一個最為強勁的對手。”

南陽公就是前御史大夫張衡。張衡是河洛貴族;曾輔佐聖主贏得了皇統;深為聖主所信任;但可惜的是;成也皇統;敗也皇統;他在這一代的皇統之爭中支援齊王楊喃;而他之所以支援齊王楊喃;是因為他在大一統改革上持保守立場;其執政思路與聖主背道而馳;結果遭到了聖主的連番打擊;被趕出了中樞;但以齊王為核心的政治集團實力龐大;張衡依舊在中土政壇上發揮著他的影響力。齊王“失德”一案爆發後;以韋氏為首的關隴本土貴族集團節節敗退;不得已之下“壯士斷臂”;韋福嗣遂成為最大的政治犧牲品;而另一個犧牲品便是時為江都宮監的張衡;他被王世充所陷害;王世充蒐羅了一大堆罪名彈劾他;聖主乘機落井下石;將其除名為民。

韋福嗣的答覆很委婉;很含蓄;但話裡話外都清晰地透露出一個意思;王世充既然是聖主的親信近臣;既然與齊王有很深的仇怨;那麼很明顯;王世充肯定會揣摩上意;肯定會幫助聖主遏制和打擊齊王。現在齊王進入了徐州;試圖控制徐州壯大實力;而徐州距離江都只有一河之隔;一旦齊王渡淮南下控制了江都;那麼江南甚至整個江左都將成為齊王的囊中之物;這是聖主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王世充要未雨綢繆;要防患於未然;要堅決阻止齊王渡淮南下;如此一來;他當然要找個藉口渡淮北上;利用戡亂剿賊之便利;把齊王趕出徐州;不給齊王任何發展壯大之機會。

齊王聽懂了;只要白髮賊兵臨淮河;江都郡丞王世充就一定會渡淮北上。

東征之前;聖主曾因為不同的原因;公開授予兩位地方行政長官以糹統兵權;一個是齊郡郡丞張須陀;另一個便是江都郡丞王世充。

江都在中土的地位非常特殊;不但是江左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是中土的第二陪都;所以江都郡守的品秩雖然比河南尹、京兆尹要低一級;但均為地位尊崇的王公所兼任;實際掌握最高行政權的都是郡丞。而在軍事鎮戍上;江都與東都、西京基本上差不多;屯有大量衛府軍;其地方鄉團宗團也始終處於預備役狀態;定期進行軍事訓練;以加強戍衛能力。這些預備役地方武裝一旦被徵調建軍;其最高軍事統帥就是郡丞。東征期間;江都部分鎮戍軍在來護兒的統率下去了遼東戰場;鎮戍力量有所不足;聖主遂決定徵調江都的地方鄉團宗團;以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