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卻被剋制的話,那它傳染的那些受害人身上的毒就會自行消解。
公羊易從自己的單肩布包裡掏出幾包用報紙裹著的中藥,往桌上隨意一扔:“之所以來這麼晚,也並非全是春運的原因。我去南方採了點特有的藥物,專治害神蠱。中蠱服藥期間受害者不得睡覺,否則蠱蟲會立刻反噬。他要是敢睡著,你們抽他就行。”
這也就意味著,劉年不能睡,連我也要跟著不能睡了。
劉妍這時候蹦了出來:“馬克,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照顧他,而且算上陳敏,我們幾個人照看他應該不會很辛苦。”
她說的也對,劉年出事了,陳敏一直想做點什麼,這也正是給她有所表現的大好機會。
“不成,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又沒有出嫁,家裡人肯定擔心啊!”對於劉妍要照顧劉年這事兒,我基本上是不同意的。再說我也不捨得讓自己的女人通宵達旦的為一個基本上沒啥子關係的人守床,特別是那還是個男的,想想就不是滋味。
“沒事,以後我白天守著你休息,等晚上你再來嗎。你不是說你們局長放了你一個長假嗎,正好可以白天休息,晚上抽空照顧冷柯和劉年啊!”
說的在理。我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我還與劉妍正在合計著,公羊易已經在冷柯床頭佇立多時。等我們合計完了,他才回過頭跟我說:“馬克,冷柯中蠱昏過去,是他自己做的。”
“什麼?他自己讓自己中蠱昏過去?”
“你誤會了,他中蠱是不假,但是昏迷是他自己故意為之。若不如此,他就會氣血翻湧而死。而現在他讓自己陷入假死狀態,護住了命門,一時半會是沒有生命危險,時間長了……魂魄飄散,連轉世投胎都已不能。”
“那現在怎麼辦?”
“看看他中的是什麼蠱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往昔那嬉皮的形象一掃而空,變得嚴肅而莊嚴起來。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他還是個道人。
他看了下冷柯的形體,目光停在冷柯的足部。冷柯的雙足弓起來,有點像印象中縊死之人因為重力和疼痛而收縮的足弓。
“為什麼會這樣,你猜猜?”公羊易指著冷柯那奇怪的姿勢問我。
“不知道,好像光著腳腳心卻踩著一個釘子,只能盡力弓起腳丫豎起腳趾,以免那釘子深入!”
“你說的不錯,就在這兒!”
公羊易脫掉冷柯右腳的襪子,沒有什麼異常。
他皺了下眉,然後又接著脫下了冷柯左腳的襪子,然後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沒錯,是這樣了。”
冷柯的腳心,有一個黑色的小點,好像是針眼一般。
這種叫做篾片蠱。
篾片蠱是用篾片塗上藥粉,放在路上。但凡有路人經過,則篾片會自動跳上路人的腳跟,那麼這個可憐人就算是到大黴了。
更可怕的是,篾片蠱起先會跳到人的腳跟,會讓人有襪中藏針的感覺。順著時間的更迭,那篾片不僅不會消失,反而還會跳上宿主的膝蓋,讓人膝蓋疼痛難忍,最後是腰、胸口、大腦。而一旦這狠毒的小玩意鑽到人腦袋裡,想必是活不了了!
“貧道隨著師傅在廣西做科儀的時候,曾碰到一位中了這種蠱的人。他已經中蠱數年,那腿上的肌肉全部萎縮退化,看起來就像雞足一樣。別說行走跑步,就連下床都不太可能!”
這麼狠毒的蠱,我驚出一陣冷汗。冷柯曾經只讓我們在外面等著,是他早就察覺到了危險?
“那這個可該怎麼解呢?”
公羊易笑道:“無妨;需要川草二烏、天南星、狼毒根、格注草、曼佗羅子、尋麻、海芋、鉤吻、斑蟄、馬錢子以及其他的幾味秘藥。巨蛇之毒,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