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傷了大師兄! 可是大師兄受傷的的時候,裴書錦不是還沒有甦醒嗎? 那他怎麼傷的人?按照裴書錦的變態想法,他應該不會讓旁人傷害大師兄而是自己動手。 不管真相是什麼,都證明了一件事———有人在幫裴書錦。 江歲晚現在恨不得衝上去抓住裴書錦然後宰了他。 但是…… 看著從濃霧中衝出來的怪物,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還是先對付這些東西再說吧。 空桑鶴月幾人之前受了傷,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的樣子。 江歲晚斬殺了空桑鶴月身後的一截觸手和一堆畸形的長舌頭怪人,“空桑長老小心。” 空桑鶴月明媚豔麗的臉上有些虛弱:“多謝。” 江歲晚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長老沒事吧?” “受了點小傷。”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哀傷。 “吃了。”黎宿剛剛在那邊送完藥給其他人,然後又湊過來遞了顆藥給他們,“我下個毒給這些東西嚐嚐。” 黎宿看上去頗為興奮:“新研製的,還沒做過太多實驗,藥力還不確定所以先給大家吃個解毒丹以防萬一。” 眾人聞言都吃了藥。 夏書跳到江歲晚身旁,有些擔憂和害怕似的的看著周圍的怪物。 江歲晚察覺他的擔憂,習慣性的回頭安慰:“別怕。” 夏書朝他燦爛一笑:“嗯,有仙君在,我不怕的。” 江歲晚看著他燦若繁星的笑顏,恍惚了一下。 以前沈棄也會常常躲在他的身後,抓著他的衣袖對他說,師尊我害怕。 怎麼想到那個小混賬了? 他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了吧? 江歲晚回過神來,看向一旁沒有怪物敢靠近的黎宿。 黎宿從空間中掏出了幾顆紅色的藥丸,然後放到手心,合掌輕輕碾碎了。 片刻後,他攤開手掌,丹藥在他手掌上散成一片閃爍的星河,然後飄飄揚揚的飛散到空中又輕輕落下,像是一場花瓣聚成的雪。 紛紛揚揚的“雪”落在了那些怪物和觸手身上,頃刻間,那些怪物和觸手就立刻停下了步伐,像是被凍住了似的,很快,它們的面板和骨骼就變成黑紫色。 黎宿身旁的宋逾青默默退了兩步。 逍遙宗長老任六見狀,對黎宿豎起了大拇指。 黎宿回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 很快,那些變成紫黑色的怪物就開始被分解,而後融化,最後化為一灘紫黑的血水滲進了土地裡。 幾分鐘的時間裡,原本擁擠的四周就變得空蕩蕩的。 眾人後背一涼:“……” 任六:“這毒有點猛啊?有沒有名字?” 黎宿收回手,眼神明亮了不少,他說:“我叫它,春生。” “為啥啊?”任六撓頭,不解又震驚:“這東西居然叫個那麼生機勃勃的名字?!” 他話音剛落,那些被紫黑色血水滲透的土地忽然有了輕微的動靜。 很快,無數嫩綠色的草芽破土而出,然後迎風微擺,整片大地宛若被一張嫩綠的毛絨絨地毯覆蓋,生機勃勃。 任六:“……這名字確實挺適合。” 眾人:“……”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回去吧。”黎宿拍拍手,對江歲晚說:“小師弟,我們也順便交換一下各自得到的訊息。” 空桑鶴月最先抱手告辭:“好,那就先謝過兩位了,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登門道謝。” 她眉眼間透著淡淡的疲憊和憂傷,然後很快帶著自己剩下的一個弟子離開了。 佛子眠空神志不清,昏迷著被弟子帶走。 他體質特殊傷也比較重,雖然吃了黎宿的藥,但也還要一會兒才醒。 不過方才黎宿已經聯絡了禪宗的人來接眠空了,倒是不會出什麼事。 任六和葉青陽也相繼告辭。 任六:“那就不與幾位同行了,老夫也過幾天再來登門道謝。” 君懷袖朝江歲晚拋了個媚眼:“很遺憾我們不順路,不然一定要和仙君一起,告辭了仙君。” 不一會兒,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江歲晚看向夏書:“你一個人怕是有些不安全,和我們一起吧,出了城再分開。” “好!”夏書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仙君!” “走吧。”黎宿道。 江歲晚想起空桑鶴月和任六眉眼間若有若無悲傷,問:“師兄,空桑長老他們法力高強,可看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