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寒暄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數雙眼睛朝他看過來。 君羽朝江歲晚遙遙一笑。 江歲晚:“……” 雪雲宗掌門最先開口:“聽小書說,這次多虧江仙君和黎仙君了,我那弟子向來貪玩莽撞,若不是江仙君護著,恐怕就要橫著出來了。” “我這個師長就先在這裡謝過仙君了,改日定會帶他來登門拜訪。” 雪雲宗掌門雪晴塵,是個看上去十分清冷的高冷美人,但是隻是看上去,但江歲晚知道,實際上她和自己師尊,那個毫不靠譜的玄寂仙君一個性格。 而她口中的小書,應該就是夏書了吧? 不過……夏書貪玩莽撞嗎? 江歲晚回憶了一下,好像並沒有啊,是個挺乖巧省事的孩子。 江歲晚只當她是在謙虛,於是道:“掌門客氣了,道謝就不必了,依我看,夏書倒是個很乖巧的孩子。” 很乖巧?她怎麼記得夏書看著正常,一天瘋瘋癲癲的? 應該是客套話,不過江仙君未免也太客氣了…… 雪晴塵眉頭微挑:“哈哈,是嘛是嘛,那孩子沒給你添麻煩就好。” 接下來又是一番商業互吹和客套話,很快,在大家都感謝客套的差不多了,江歲晚才放下酒杯,朝眾人道:“其實今天我來,還帶了一個訊息過來。” 眾人聞言,都好奇的看向他。 逍遙宗掌門任一放下了準備塞進嘴裡的一筷子菜,看向江歲晚,問:“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他身旁的任二也跟著嚼著嘴裡的東西看向江歲晚。 江歲晚:“壞訊息。” “前些日子,我家掌門受傷閉關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吧?” “嗯,知道。”任一面色一變,心裡冒出來一個恐怖的想法:“難道是裴掌門出了什麼……” 君羽及時打斷他:“書宴沒事。” 任一鬆了口氣,有些尷尬:“哦,那就好那就好,裴掌門沒事就好。” 君羽接果江歲晚的話茬:“書宴的傷是有人設計的。” 此話一出,大家都震驚的看著他。 “什麼?!” “到底是什麼人要害裴掌門?” “啊?!” …… 江歲晚注意著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細微的表情。 這時,雪雲宗一個長老忽然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會不會是魔界的人乾的?” 此話一出,眾人都看向了江歲晚。 畢竟魔族現在的尊主,就是江歲晚的弟子,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還算不算是上清的弟子。 被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唯一弟子下藥強擄了去,還被逼著……任誰都不好過吧? 眾人這樣想著,眼神不受控制的落在了江歲晚身上。 姿容絕世的仙君,身姿如松如竹,安靜的坐在那裡,像是散落人間的月華,清冷又美好。 尤其是那雙眼睛,瞳色淺淡,看人時透著股疏離,如冰如玉。 這樣一個仙人……光是安靜的看著他都覺得心情美好。 更何況江仙君對弟子可是一等一的好,也難怪那逆徒會起了那般的心思。 想象一下,要是有一個這樣救你愛你護你,看似清冷實則待人溫柔的美人仙君,那誰不愛? 只是換作世人對仙君都是敬愛,都是小輩對長輩的濡慕之情,而那逆徒卻是想把人拽到紅塵裡來的貪妄痴欲。 其實這樣也好,如果江歲晚和沈棄能在一起,然後他們就可以促使沈棄和他們達成某種協約,從此魔界與修真界人界井水不犯河水的話,那好處可就多了。 至於到時候江仙君願不願意,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是為了三界和平,犧牲一下委身於那魔頭也不虧。 江歲晚自然察覺到了那些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或打量探究或炙熱灼人。 又來了。 江歲晚心累,有些無奈的道:“……不是魔界的人。” 江歲晚沒有察覺那些目光中的深層含義,君羽卻察覺了。 同情的,灼熱的,另有所圖的,算計的,甚至是骯髒的…… 他咳了幾聲,有些虛弱的樣子,於是那些落在江歲晚身上的大多數目光都轉移到了他身上,眾人都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君掌門沒事吧?” “君掌門身體還沒修養好嗎?要注意休息啊。” “對啊對啊,一切都要以身體為重。” …… 君羽笑笑,“沒事,諸位不必擔心。” 他看了江歲晚一眼,笑:“歲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