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霏意著急的看著黎宿和江歲晚一起消失卻毫無辦法,和她一起過來的長老也是束手無策。 畢竟大家都不知道那個帶走他們的白袍人究竟是誰又去了哪裡。 雲霏意交代了幾個弟子留下來處理這邊的事情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不料剛出濯月峰就遇到了趕回來的葉青陽。 雲霏意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問道:“小葉子?你這是?” 葉青陽撓了撓頭,“方才遇到了受傷的君懷袖君長老,我把他送回劍道門了。” “聽說最近修真界大亂,於是我就趕緊趕回來了。” 雲霏意皺眉:“君懷袖?你在哪裡遇見他的?” “南邊的一處荒山。” “南邊嗎?”雲霏意想了想,捏了個符傳信往劍道門了。 她的信還沒有傳到劍道門,劍道門就已經亂起來了。 是墨祈和君懷袖打了起來。 當然,君懷袖並不是墨祈的對手,況且他之前受了重傷,現在不出幾招就被墨祈打趴下了。 墨祈長劍指著躺在地上的君懷袖,眼神裡沒有一絲溫情:“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為什麼要在各宗門裡安插探子,還抓走那麼多人?” 君懷袖眼睛依舊看不見,他身上掛了彩,看上去很慘,但是被墨祈的劍抵著腦袋,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確實在宗門裡安插了探子,也確實抓了人。”他乾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地上,像是一隻受傷的狐狸:“但是現在各宗門亂成這樣確實不是我搞的。” 君懷袖自嘲的笑了一下:“我沒有那個能力。” 墨祈不為所動:“那掌門呢?他現在在哪?他的昏迷是否和你有關?”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 “他的昏迷,”君懷袖擦去唇角的血,說:“確實是我乾的。” “但我沒想要傷害他,從來沒有。” “那些被我抓走的人都死了,至於那些不是我抓走的人我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墨祈冷冷的看著他沒說話。 君懷袖慢慢的也就不笑了,他舒服的躺在地上,眼瞳灰暗:“小師叔,你說掌門會死嗎?” 墨祈收了劍:“不會。” “我不應該給他下毒的。”君懷袖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卻依舊只能看到一片刺目光斑:“我原本是要救他的。” 他說完,又重複了一遍:“小師叔,我原本是要救他的。” 他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墨祈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反正墨祈現在不想再聽他廢話,於是他很乾脆利落的把君懷袖弄暈了。 眼不見,心不煩。 他這邊倒是不煩了,沈棄這邊就快要煩死了。 沈棄一襲白衣被血染了大半,看那濺上去的痕跡就知道不是他的血,是他手上提著的那顆頭顱的。 那顆頭顱被從脖頸處斬斷了,還在淌著血,斷口處骨骼血肉光滑,一看就知道砍他腦袋的人是個高手。 只是那顆頭顱有點招人厭煩,即使沒了身子也還是一直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好疼哦!好久沒有人能把我頭擰下來啦!” “真是令人痴迷的感覺。” “你這麼著急,急著去幹什麼呢?” 裴書錦的頭顱哈哈大笑著,“該不會是你的好師尊出———啊!” 話音未落,他就被沈棄反手一扔撞到了遠處的山體上,哐當的砸出一個大坑。 “聒噪。” 沈棄拽著裴書錦的頭髮把他整個腦袋從山體裡扯出來,然後按住他的後腦勺,在他開口之際又使勁的往山體上狠狠一撞! “砰砰砰!”的聲音如同逢年過節放鞭炮的喜慶響聲。 “沈———啊!!!” “……你啊!” “我*———!” 在如此密集的撞擊下,裴書錦壓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連撞了數十下後,沈棄才拽著裴書錦那顆聒噪的腦袋離開了。 那顆頭血淋淋的,頭骨似乎都碎裂了幾處,灰白的腦漿混著血粘著在他的臉上,但即使都這樣了,他也沒死。 沈棄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眉眼怏怏的,陰鬱之下還有幾分暴躁。 他手腕處流著血,染紅了素白的衣袖。 小白吞了裴書錦的身體,然後連忙跟上沈棄。 它剛剛遠遠的看著主人拿著那顆腦袋一次次的往山上撞,雖然隔的遠,但是那聲音,它都替那顆腦袋疼。 它能感覺到主人現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