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華麗的宮殿內,沈棄漫無目的在其中漫步。他已經不知道在這裡走了多久,被困了多久。 宮殿很大,卻空無一人。 沈棄百無聊賴的觀察著這座宮殿,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向來寂靜的宮殿忽然響起了微弱的,鈴鐺晃動的聲音。 沈棄有些好奇,順著鈴鐺聲尋去。 隨著他的靠近,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不知道為什麼,沈棄忽然很激動,那清脆的鈴聲好像落在了他心上一樣,每一聲都格外動人。他加快腳步,終於在宮殿深處發現了那鈴聲的來源。 那似乎是宮殿主人的寢殿,他推門進去,華麗的紗幔落下來,層層疊疊,遮住了殿內風景。 鈴聲越發清晰。 在即將穿過最後一層紗幔時,不,那其實應該是床幔。一張華麗典雅的床榻被重重紗幔遮住,像是藏了寶貝的洞穴。沈棄走近,就要伸出手撥開床幔,卻突然聽到了一句怒喝: “滾出去!” 那聲音清冷動人,卻帶著莫名沙啞與隱忍的痛苦。 沈棄一愣,這是……師尊的聲音? 師尊是在叫他滾嗎?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麻溜的滾蛋時,重重紗幔之後忽然伸出一隻手,像是在逃離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拼命往外伸。 那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美玉般無瑕。 不,不能說是無暇。 那隻清瘦的手腕上帶著被捆綁後的瘀痕,修長的指骨上還橫亙著幾個清晰*印,像是聖潔的白玉被猩紅的血沾染。 沈棄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無力地探出床幔,下一刻就被一隻大手蠻橫地扣住拉了回去,與此同時,沈棄聽到了一聲帶著憤怒痛苦和微弱哭腔的罵:“……你這個,孽障……” 是他的師尊。 就在這時,他聽見一聲屬於另一個男人的輕笑,暗啞低沉,囂張又乖戾。 沈棄如遭雷劈,渾身血液都似凍結了一般。 他徹底呆在原地,愣愣地盯著厚厚的床幔,像是失去了行走能力一樣。 沈棄往前一步,卻在瞬間踩空,無數白色光球在他面前炸開,一時間,五識盡失,他好像什麼都看不見聽不到了,只有無窮無盡的寂寥和空洞包圍著他。 好像有個人從他面前飛速掠過,臨走時,對他嗤笑一聲。 那聲嗤笑落下的瞬間,沈棄恢復了所有感知———他仍站在那重重帷幔之後,剛才經歷的所有,好像都是他的錯覺一般。 這時,不知道哪裡吹來的一陣風,吹開了他面前的床幔,露出一張清冷的臉。 並沒有沈棄想象中的場景,床榻上只有衣衫散亂的江歲晚。 沈棄看見他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的痕跡,一直延伸到他單薄的寢衣之下,雪白寢衣掩映著,如雪上灼灼燒開的紅梅。 豔麗的幾乎灼傷了他的眼。 沈棄不受控制的俯身靠近,顫抖著手捧起江歲晚的臉,額頭貼著他的額頭,笑著問他:“師尊,告訴我,是誰?” 那笑意淺淡,像是春日還未消融的一觸就碎的浮冰。 江歲晚掙脫他的手,冷聲道:“滾開,別碰我。” 沈棄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又捧起他的臉,重複問了一遍,聲音溫柔像在哄小孩子:“師尊,告訴我,是誰,好不好?” “與你無關。” 沈棄似乎不理解這個詞語的意思,他低低的重複著,“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與我無關嗎?” 沈棄抬起頭看著他,瞳孔變成了幽紫色,盛滿了扭曲冰冷的情緒,如同瘋魔。 他一把拽住他的師尊,他的天邊月,心上人,按在身下,輕輕的蹭著他修長的脖頸,問:“為什麼與我無關?為什麼別人可以,而我不行?” 沈棄單手禁錮著他的手腕,愛憐的撫上江歲晚清冷的臉,“為什麼叫我滾開?師尊,為什麼?” “放肆!我是你師尊”江歲晚偏過頭,很是抗拒他的動作。 沈棄見狀,掐住他的下頜,俯身,“還有更放肆的,我的師尊。” “滾……”一聲怒罵,還未完全說出口便沒了餘音。 師尊……為什麼拒絕我…… 為什麼別人可以他不可以? ……滾開……滾出去…… 長夜漫漫。 “呼~”沈棄從夢中驚醒,他坐起來深呼一口氣,努力壓下過快的心跳和滿腔妒火。 他拼命剋制著自己滿腔的殺意以及……愛慾,以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