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的刺耳銳嘯,閃現的是一道匹練——窒人的匹練!
展若塵空中未變身形,左足尖都巧妙的點中對方刀身,借力使力,一個空中正翻斤斗,妙不可言喻的落在兩把大砍刀之間,似有意還無意的要對方夾擊自己!
於是,商弘就在此刻躍空而起,身形騰掠間,那麼兇悍的從上撲下,刀芒成束,隨著他身形的移閃而洩射下來!
目光凝聚而深沉,展若塵仍然未動,他晃著等待什麼,直待三面刀芒猝到的剎那間,右手連揮,“霜月刀”的伸縮宛若灑出千百條掣映交錯的蛇電,交織成縱橫飛舞的光圈,剎那間金鐵撞擊之聲亂成一團,商弘落地彈滾翻轉如懶驢打滾,斜刺裡,沙衝的金色旱菸袋已指向對方鼻頭,狠狠的打來!
展若塵雙腳倏起,同時七十二刀暴斬,掌握機會而撲進來的沙王爺突見刀鋒若霜,青氣濛濛而光華十方流閃,他的金色菸袋鍋距離尚有半寸,便撤招倒躥,大吼著比來時的身法更加快的退出刀芒之外!
段八爺便立刻接上沙衝退出的空檔衝上去,他的刀挽著沉極的勁風,卻也毫不含糊的迎著一片青芒殺去!
展若塵倏忽左右晃動,但他的身影是虛是實,已難以令人捉摸,往往敵人的兵刃砍向那個身影,卻是虛空的一個空間,他的實體便早已在另一個角度了!
就在他挾著一身青芒,行雲流水般暢快移動在敵人之間,突然拔空而起六尺,看來他似是盤旋在空中,但他的身下面,卻出現漫天的光雨!
大砍刀有如怒濤的成層成束的湧向展若塵,沉重的刀身割裂著空氣,發出刺耳的“嗖”聲,冷焰迸濺,威力萬鈞!
段八爺的身法怪異,幾乎如影隨形的幾次與展若塵面對面而錯過!
展若塵落地迴轉,便立刻變換身法,他做著極小的幅度運轉,但速度上反倒更快,偏頭避刀芒,側身躲銳鋒,皆都恰到好處,而中規中矩!
金聖千的大砍刀配合著令狐軍的大砍刀,不斷的呼轟著兇猛的狂砍,沙衝的金色旱菸袋挑打如風,不時現出佳作而指向敵人前胸——翻身而起的商弘更是怒罵著揮動掛刀再度撲上來!
反而,段八爺的攻擊成了遊鬥,他的身法在變,變得出奇的快,快得令展若塵覺得此人有心機,也對自己構成了真正的威脅!
此刻——
二十四名易裝改扮的紫英隊大漢們,自然的便形成一個包圍圈,每人手握掛刀,虎視眈眈的蠢蠢欲撲!
殺戮在慘烈的進行著……
展若塵並不急於痛施殺手,他衡情量勢,總想在這些人的身上逼問出義母金申無痕下落,不過他也在心中琢磨,義母的下落也許連商弘也不知道,充其量他只是知道義母被擄這碼子事!
內心的感受是忿怒,但形色上並未流露出半點來,他仍然沉著的近似麻木般應戰,日光蕭煞,面上瘦瘦的麵皮陣陣蠕動著,那根根的筋絡在他的體內遊走,遊移得令他的內心十分不耐——犀利的光影翻飛不已——流閃的寒芒交織成層——六條人影,便閃掠在生死一線的冷焰激流裡,分不清誰是準來了——柳殘陽《金家樓》第十 章高手之間的拼鬥廝殺似乎有其一定的程式演進。一定時間內該是功力的抵消,之後,便是勝負的分野。一旦該分存亡的關頭,勢必濺血的辰光,總會在即將勝敗前的—剎那間利現兆頭,下論這兆頭是兇是吉,誰也脫不了干係,躲不過造化的擺弄——展若塵突然弓身曲膝,他並不向任何有空隙的地方去閃,去躲,反而快不可言喻的往敵人最有利的刀芒中穿過去,只見寒芒成束的刃鋒“嗖嗖”,展若塵竟技巧的貼著兩把大砍刀的雙鋒之間越過,然而,沙衝那菸袋鍋與商弘的掛刀卻輕易的被他躲過——真絕,展若塵的“霜門刀”偏迎頭的向段宏一刀,一連便是十五刀合為一刀,寒電穿射中,令孤軍與金聖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