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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大帳之中,于禁、龐德分作兩旁。當心兩張太師椅,一張虛設曹操之名,一張乃葉飄零之座。太史慈立在葉飄零身旁。於是禮樂聲起,新人參拜天地,又先後拜曹操、葉飄零、太史慈。一派喜氣洋洋之氛,葉飄零仰面大笑,開懷暢飲。忽然左右熙簌聲響,數十員僕役端著酒杯緩緩靠近,眼中寒光閃爍,卻夾著一陣殺氣。葉飄零心一動,知道有異,心念電轉,大步走到呂嬋身邊,道:“嬋兒,今日一別,日後再難相見,今日再讓我好好瞧瞧。”

呂嬋抬起頭來,滿面淚痕,低聲道:“主公,我去了洛陽,會每日掛念你,掛念師父師叔們的。”葉飄零笑道:“傻孩子,大喜日子哭什麼?你絲蘿得託喬木,我能不為之欣喜麼?能有汝與子文敵國親戚,文則諸將仇寇友朋,人世知己難尋,卻於異國盡得,亦吾平生快事。此等驚世駭俗之事,若非我等,誰人能為?”說著和呂嬋共飲一杯,又來敬曹彰。

于禁、龐德、樂進諸人聽得“敵國親戚,仇寇友朋”八字,心下都湧起一股英雄之氣,但覺大丈夫相交,雖在敵國,也未嘗不可,只要公私分明,丹心天地可鑑,戰場之上,絕不留情,然而私下如何不是好友哉?又想起關羽與張遼徐晃,分事二主,然而長年書信不斷,雖不談國事,卻常論私交,素為主公所歎羨,甚至主公,至今何嘗不是終日思念雲長?於是人人眼含熱淚,舉杯共飲。

帳中殺氣漸退,葉飄零噓了一口長氣。忽報帳外太史亨求見。葉飄零望了太史慈一眼,于禁急請傳見。於是太史亨手捧雌雄短劍,來到帳中,拜過前輩,走向呂嬋。葉飄零喝道:“亨兒,不可胡來!”太史亨輕聲道:“師姐,你終於能得歸宿,師弟已經想通了,這一雙雌雄短劍,便當作慶賀你們的新婚之禮吧!”

曹彰與呂嬋對望一眼,但見得呂嬋驚喜交集,曹彰便道:“多謝太史兄弟!”雙手來接,但聽得太史亨一聲輕叱,短劍出鞘,往曹彰小腹插去。眾人大駭站起,葉飄零叫道:“亨兒不可!”急衝而來。曹彰眼看著白亮的劍尖將到,一時竟呆了,僅憑武將本能,微微側身,募地裡一聲驚呼,呂嬋已撲在曹彰身上。太史亨情急收手,哪裡來得及,終究還是華堂濺血,太史慈一揮手,一隻飛爪撲到,抓住太史亨右肩,往後拖開。葉飄零忙上前,與曹彰一道為其裹傷。

呂嬋只受了輕傷,心下傷痛卻已達極點。太史亨被飛爪拖著,卻緊盯著她,緩緩說道:“你為了他,真的可以不要性命麼?為什麼?我是你的同門師弟呀!”太史慈把他拖回,啪啪便是兩個耳光,怒道:“小畜生,我太史一門,臉都給你丟盡了!”

太史亨雙臉高高腫起,一雙俊眼只是呆呆凝視呂嬋,臉上神色,是輕憐蜜愛,還是忿怒交加?葉飄零為呂嬋包好傷口,來到太史亨身邊。太史慈道:“主公,這小畜生擅自出城行兇,觸犯軍法,懇請主公重罰!”

呂嬋搖頭道:“師父,不要,一切都是我對不住師弟,你們不要罰他!”一拉曹彰,曹彰有如夢醒,忙道:“是啊,太史兄弟不是故意的,我們不會怪他!”葉飄零道:“情理可恕,軍法難容,文則,請借三班一用。”于禁忙打圓場道:“葉將軍不必動怒。小將軍年輕氣盛,少小爭風之事,誰人不曾有之?願將軍寬宏大量,接過此次。”樂進也來求情,葉飄零方免了太史亨之罪,心知要他陪謝是不可能了,只有自己連聲致歉。

酒過三巡,葉飄零安慰呂嬋一陣,這才與太史慈縛了返回,將太史亨摔在地上,喝道:“太史亨,可知你身犯何罪?”太史亨道:“亨兒無話,只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