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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大流,但來到這塞外邊地,當然就沒必要為難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因此張放大力推進坐椅,胡人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歷史上最早的椅子本就是從胡床衍生而來。張放甚至還開發成一系列產品,包括床、椅、桌、凳等等。眼下摘星城的傢俱行,基本都是張氏壟斷。

張放在摘星城接見胡商時,都是坐椅會談,不過公孫覆畢竟是朝廷命官,張放不好讓他養成這種“不良”習慣,以免將來回長安反而不適應。所以給二人提供的是軟墊,自己坐的則是軟椅。

青琰早在府裡見過公子坐各種古怪椅子,絲毫不覺奇怪,而公孫覆則當君侯是入胡就俗,表示理解。只是他完全沒想到,人家不是“就胡俗”,而是引領胡地新潮流……

張放待二人坐定後,第一句就交底:“我沒法參加這個協調會議,除非日貳願意把會議地點挪到這裡來。”

公孫覆先是一愣,但他不愧是領慣兵馬的軍官,立即聯想到關節所在,脫口而出:“君侯的意思是,必須坐鎮中軍?”

張放讚賞點頭:“正是。康居、大月氏聯軍,是我一手捏合的。大月氏與康居人、烏孫人,都有嫌隙,我一旦離開,這支威脅日貳的最大力量只怕會有不測之事。所以,我無法前往。”

公孫覆默然點頭。他是軍人出身,最清楚不過。張放其實就是是以漢使的身份,或許還有摘星城的某些利益,促成兩國聯軍。張放本人在這支聯軍裡沒有任何根基,也指揮不動任何一支人馬,說白了人家就是衝著他的名份、面子來的。一旦離開,誰也不敢擔保會出什麼亂子。

“摘星城也有一支軍隊,但人數不多,漢民更少,拉來也於事無補,不如守城。”張放目光緊盯公孫覆,“等後續幾批漢民抵達,我會組建一支輕、重甲騎,兵員不設上限。招夠五百就建一曲,招夠一千就建一部,招夠一萬就建一軍!鎮朔,你來當這個軍司馬、校尉,甚至將軍……如何?”

這驚……喜,真是猝不及防。

公孫覆發了好一陣呆,一顆心砰然而動,不想當將軍的軍官幾乎不存在。只是,太突然了。公孫覆張了半天嘴,都不知該怎麼回答。

“不用急著答覆,慢慢想,好好想,時間還多。”張放丟擲一個大誘餌後,留給公孫覆慢慢消化,話鋒一轉,問道,“義成侯這麼久還沒趕到嗎?”

公孫覆應道:“都護府傳來的文報稱,義成侯早在四個月前就到了敦煌,但因為發生了烏孫事件,不得已滯留玉門,等待朝廷詔令。結果一直等到八月,又發生烏孫圍都護府之舉,更無法前行。九月之後,朝廷根據烏孫的情況,再頒詔令,令義成侯為使,前往調停。據說眼下使節團已經過了鄯善,下月初能趕到都護府……”

“太遲了!”張放連連搖頭。

公孫覆與青琰也深以為然。並不是說會議各方等不起,宗主國的正使,來得再晚你也得等不是?而是人等得起,但天等不起。按使節團的行程,十一月初才到烏壘城。休整、準備一番後,至少到十一月底了,後面這近二千里地,在十二月的寒冷季節,根本沒法走。

張放、公孫覆、青琰都是“過來人”,對西域的季候最清楚不過,甘延壽這個使節團根本沒法在今年趕到。這個各方協調會議能拖到明年嗎?絕不可能。這是處於戰與和之間,搖擺不定的關鍵大事,一刻都不能耽誤,怎可能給你拖到明年?!

兩位漢使,張放去不了,甘延壽到不了,那該如何是好?

張放敲敲案几,道:“既然如此,就讓一人代我行使使節之職吧。”張放邊說邊將旄節置於案上,六尺斑斕節杖,八寸赤色旄尾,看上去是如此醒目。

正使不得其便,以副使、近侍持節杖代行使節之職,歷來是有先例的。公孫覆、青琰倒也不奇怪,而且眼下情形,怕也只能如